說起來,朱功這個河匪統領雖然好色,心也貪,恨不得一次將三位美女都娶了,可是這家夥卻極度自信,自認為到手的鴨子絕對跑不了。
正是由於這種盲目自信,柳彤兒三人才沒那麼快慘遭毒手,否則若換了其他如狼似虎的河匪,恐怕昨夜就已經按耐不住欲望對三人下手了。
朱功在彭刹手底下隱忍多年,一直表麵順從卻暗中布局,可見其心思之深沉。
就連對付女人似乎也想耍一些手段,企圖讓柳彤兒三人先在恐懼絕望中度過幾日,從而轉變思想,接受現實。
這樣一來,朱功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柳彤兒等人變得順從,主動投懷送抱。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拋開林奕不談,就憑柳彤兒的高傲心性,又豈是一般女子能輕易被降服的?
“大爺,那就是咱們大營,快到了!”
林奕順著小頭目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
煙霧彌漫中,隱隱有一座水寨露出眉目。
這座水寨一半駐紮在水中,一半在岸上,麵積很大,周邊山林圍繞、水霧濃重,不但位置極其隱蔽,而且聯通水、陸,水麵上有船,岸上有馬匹,麵對圍剿時,兩側都可以撤退。
水寨跟上一次林奕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大變化。
寨牆更高,麵積更大,防衛更加嚴密,竟然有弓箭手在箭樓上高高巡視,有巡邏隊在寨門處巡邏,儼然一支小部隊的感覺。
林奕雖然修為高深,不怕小頭目耍什麼花子,不過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吩咐其他人都留在船上,自己隨小頭目一起進入水寨。
林奕將一隻手搭在小頭目肩膀,低聲警告他,膽敢有任何異動,一掌拍碎他的腦袋。
進門時,有看門的另一名小頭目打招呼道
“大撒,搶的多不?”
外號大撒的小頭目用餘光瞄一眼林奕,歎氣道
“再彆提了,槽他姑奶奶的,真背!今天巨河上連個船影子都沒有!”
那位頭目看著林奕又問,
“這誰呀?咋麵生的很?”
大撒敷衍道“咱今天新收的小兄弟,帶回去見統領!”
“統領沒回來呢!”
“啊,那行我知道了。”
…
林奕進門還算順利。
進入山寨後,基本之前來的樣子沒什麼大變化。
林奕沉聲道
“帶我去石屋,先找彭刹。”
此刻他已經感知到了柳彤兒三人的氣息,還算穩定,林奕終於放心一些。
小頭目無奈的點點頭,林奕一直摟著他,他絕對不敢造次,隻好帶著林奕去往軟禁彭刹的石屋。
至於解決看守彭刹的嘍囉,對於林奕而言易如反掌。
漆黑的石屋內,一盞燭火飄搖黯淡。
屋子不大,有石床、石桌,還搭了一間簡易茅廁。
一位身材不高、很是精瘦的年逾五旬的漢子,在石床上盤腿而坐,雙目緊閉,嘴裡嗚哩哇啦不知道念著什麼。
隨著“吱”一聲,石門被推開一個縫隙。
一道光線投射進來,打破石屋內慣常的黑暗。
像一把利劍攪碎了平靜黑潭。
“這會送飯早了些吧?”
極為沙啞的嗓音從五旬男子喉中傳出。
大撒剛要開口,林奕捏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吭聲。
“堂堂巨河匪幫大統領,當年好歹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想不到竟然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每天靠彆人送飯活著,真是可悲啊。”
林奕歎道。
彭刹聞言一驚,猛然睜眼,雙目不大卻似鷹狼,兩道犀利眼神投向林奕!
“你是誰!”
“哼,一個行將就木的廢物,你也配問我是誰?”林奕冷冷道。
“好好好,”彭刹被懟的沒話說,一連說出三個好字,“既然如此,你來我這石屋做甚?是朱功那個狗東西命你來殺我的麼?”
林奕冷冷看著彭刹,“殺你…你也不配。一條狗而已,活著死了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