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昊一揮手,便有人上前將屍體和已經暈厥過去的傷員全都拖了下去。
詳細地問了些細節後,他們便又浩浩蕩蕩地回縣城去。
路上,隨雲也將自己看出來的端倪告知了傅元昊,所以他們一行人回縣衙不到一刻鐘,就有一份奏疏往江夏府送去。
遠在西北部嘉陵關,程元慶的營帳裡則是一片其樂融融。
“程老將軍,當真是教子有方。看看咱們三位程小將軍個個生的風流倜儻不說,更難得的是俱文武全才。武能鎮住對麵的青戎,文能一計定軍心。他們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哈哈!”
“過獎了過獎了,承蒙你們這些作為叔叔伯伯的抬愛!他們還很年輕,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大家的這番誇讚,程元慶心裡很是受用,麵上卻虛偽地自謙著。
一群人你來我往的進行一番商業互吹,使裡麵的氛圍熱絡非常。
正在這時,有親衛驚懼不安地衝進帳內,居然連連頭頂上的盔甲帶歪了都顧不上。
“大將軍,大將軍!”
“成何體統!不報自闖,更是在營帳內大呼小叫,你這視軍規為何物?”程元慶拍案而起,厲聲喝道。
“大將軍容稟,實在是情況緊急,屬下才失了體統。”
親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忙告饒。
“說吧!是什麼緊急情況?”程元慶重新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杯中的浮沫,好整以暇地問。
“三位程小將軍隕落了!”親衛雙眼一閉,頭往地上磕去,哽咽道。
“啪!”的一聲響起,程元慶霍得站了起來,虎眼圓瞪,咬牙切齒地問:“你說什麼?”
“三位將軍隕落了!”親衛將身子伏得更低了。
“這不可能!誌兒他們怎麼可能會隕落?明明他們說出去找糧食的,怎麼會隕落?”
程元慶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千真萬確,不僅三位小將軍隕落了,與他們同行的兵衛死的死、傷的傷,所剩無幾。”
“混賬!是哪位乾的好事!本將軍非得將他挫骨揚灰了!”得此噩耗,程元慶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將軍!大將軍!”
眾人手忙腳亂地去扶人,喊軍醫的喊軍醫。主心骨一倒,大帳內頓時亂作一團。
好半晌才把人給救了過來,程元慶揮退一乾將領,隻留親衛。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誌兒他們不是去搬糧食麼?怎麼還齊齊丟了性命?”
“本來好好的,誰知道棗子嶺裡的那群刁民居然用圍牆將村子圍了起來。如此便罷了,他們還在牆上安裝機關,又在村子裡隱藏著高手。本來三位爺是有機會逃出來的,誰知在最緊要關頭,那高手竟然全然不顧自己安危,越牆而出,將三位爺斬於馬下……”
親衛哽咽不已。
“棗子嶺!本將軍記住了!”程元慶拳頭猛地在床榻之上捶了一把。
“將軍消消氣,你可不能氣倒了。嘉陵關這邊的大局需要您主持,還有怎麼將三位爺的屍身給迎回,這都需要你的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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