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也說它有獨特之處。既然獨特,價格自不是平庸貨物可比擬的。而且我們處理的工序更繁瑣,編織的程序也更複雜,它值這個價。最重要的是這還是我們給您的友情價,下次您來說不得價格還得翻倍。”
阮青青不緊不慢道。
“阮姑娘的口才倒是一如既往地好!”溫淳炆嘴唇勾了勾。
“與您相比是小巫見大巫,見笑了!”阮青青應對自如。
“行吧!我還要在這住幾日,你好好統計。三日後,我全都帶走。”
聽著溫淳炆溫聲說著那豪氣的話,紅席的銷路一下子就打開了,阮青青心情大好,決定給他透露點消息。
“多謝!我保證您會感謝今日自己的決定的!”
“哦?”溫淳炆挑眉。
“這個我知道一點,應該跟青青開春時到處找全福老人有關吧?”明氏端著茶水過來,一邊給桌上眾人續茶,一邊淺笑道。
“嗯,隻是我暫時還不方便透露太多。不過溫老板在出售時可不可以順便給大家介紹下這是清水紅席?”
“出自清水縣的高粱紅席?”
“嗯。”
溫淳炆詫異看了阮青青一眼,“你這是想打造紅席之鄉?”
“這乾旱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光靠穎水河的水,我們也種不了太多其它的作物。耐旱的高粱無疑成了我們的首選。高粱果實可以果腹,高粱稈子可以編織紅席。紅席若能暢銷得話,我們也不至於過得很艱難。”
溫淳炆這次看她的時間更長久一點。
“好!”
身處災害之地非但不抱怨,還努力自救,積極尋找出路。這份堅韌就令人肅然起敬,更何況這話還是出自十來歲的小姑娘之口。
十來歲呢!
溫淳炆不由得望向遠方,若有所思起來。
“對了,您家裡做不做吃食的生意?”想到家裡囤積的鴨子,阮青青決定還是冒昧地問上一問。實在是她認識的生意人不多。
“阮姑娘這是打算羊毛在本公子一人身上薅?”溫淳炆眼帶笑意地問。
“讓您見笑了,之前不是為了預防蝗災,大家家裡都養了些鴨子麼?這眼見鴨子掉膘,心裡頭有些著急。”阮青青不好意思道。
溫淳炆倒是欣賞她的坦誠,“這事本公子聽說了。但是你們這鴨子數目應該不少吧?畢竟能把蝗蟲給消滅於成災之前。如此規模的鴨子,彆說是本公子名下的酒樓飯館,就是雲卿國其他老字號的酒樓飯館也吃不下。因為我們都是有專供渠道,沒有特殊原因是不會輕易更換的。
你們若是想把這些鴨子處理掉,要麼新開家大酒樓,要麼開發出以鴨子為食材的可以迅速推廣的新菜品,要麼遠銷國外。不外乎就這三種途徑了。”
也許是被阮青青的堅韌所感動,溫淳炆隨口多提點她幾句。
阮青青道聲謝後,開始在心裡盤算。
開新酒樓,她家暫時不具備這個條件,銀子不趁手不說,還沒有好廚師;遠銷國外,他們沒有這個門路,還有路途遙遠,運輸保鮮也是個問題;開發可以迅速推廣的新菜品……
阮青青想到了烤鴨,可她是隻會吃不會做。關鍵是烤鴨裡麵需要用上蜂蜜,這玩意在這裡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一時之間,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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