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叮啷哐啷的響聲過後,一滿臉滄桑的老者從洞中衝了出來。
“末涼賊子休得在我們雲卿張狂!”
說著一把長纓槍舞得如蛇出洞,打哪咬哪。
“遲老哥,我是章士釗啊!”章老將軍見著來人不禁悲從中來。
老者手下的長槍停頓了一瞬,低頭思索了會兒,白眉後揚,“末涼賊子,休得瞞騙老夫!章士釗那是何等激昂男兒,怎做你這般哭嘰娘們狀?”
“遲老哥,我真的是章士釗啊!你到底怎麼了?不記得了麼?漢成三十八年,我為學習你們遲家槍法偷得我祖父藏了四十年的玉良春,差點被他打死,是你將我救了下來。你不記得了麼?”
章士釗淚眼朦朧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老者低聲呢喃,“玉良春,老夫喝過一回,甘冽回香,滋味甚是霸道。喝過之後,老夫愣是十年內再未能嘗過酒香味!不對!你怎知玉良春?”
說著他又橫眉倒豎起來,“據老夫所知隻有章士釗的祖父有收藏。你們是何人?”
“遲老哥,你到底怎麼了?”章士釗痛心疾首地問。
阮青青輕扯章士釗的衣角,“章老將軍,遲老將軍他像是得了失心瘋,咱們……”
阮青青話還沒說完,老者的長槍就已經殺到。
“休想瓦解老夫的意誌,末涼未除,老夫怎可瘋?”
“小心!”無殤猛地將阮青青拉至一旁。
長槍所過之處已經留下了三尺深的大坑。
他是不遺餘力地想殺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阮青青捂著怦怦直跳地心臟,不由地一陣後怕。
“遲老將軍,你可還記得你兒遲子敬和你孫遲靖驍?”
這會兒老者遲疑的時間更長了。
阮青青給蔡斯等人一個顏色後,自己再接再勵地半真半假地胡謅:“自家嶺關一戰之後,遲家軍的威風那叫個聲名鵲起!皇上見狀隻好讓遲子敬遲大伯前往西裕關鎮守,從此蠻夷之人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們一聽著遲家軍的名頭,扭身就跑!”
“哈哈!這才是我遲家軍的風範!”老者收槍仰天大笑,“子敬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是個雲卿的好兒郎!是我們遲家的好兒郎!”
“這才到哪?遲大伯收了徒弟叫阮世平,年僅十七歲就將嘉陵關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打得青戎人兩股戰戰,麻溜地將依附他們的通敵叛國的程元慶雙手奉上!”
老者撚須大笑,“痛快!真真是英雄出少年!那程元慶,早些年老夫就瞧他心術有些不正,之前在嘉陵關給老夫下了口大鍋,不想最後讓我徒孫給老夫出了這口惡氣!快哉快哉!”
阮青青悄悄地走到他跟前,伸手準備點他穴。
“不對?我孫兒遲靖驍呢?”老者猛地回神直接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問,“你到底是誰?”
“巨子!”眾人驚呼!
“遲靖驍遲小將軍因有人勾結蠻夷,被害死了。我來請遲老將軍回去給我們遲小將軍做主!”阮青青艱難道。
“豈有此理!又是勾結外人害我雲卿好兒郎的雜碎!”
老者手一鬆,人直挺挺地往後仰去。
“遲老將軍!”
“遲老哥!”
阮青青、無殤以及章士釗衝了過去。
“我雲卿的好兒郎何在?”老者沙啞大吼。
“嗷~”
從山洞裡立時衝出二十來隻毛色水亮的狼。
“殺儘勾結外人的雜碎,為我孫兒報仇!”說著他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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