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書桌上的那盆紅色的花,拿起了一旁的噴壺,往花裡麵噴了些水後,不緊不慢的問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少年“翎焚,誰允許你來京城的?”
感覺著祁禦殤身上陰冷的氣息少年連忙跪下道“主子,屬下來京城是替主子解決纖音梵的。”主子這是……生氣了?
“我已經解決了,以後,彆擅自行動,玉佩放桌子上,下去吧。”
“是。”隨後,翎焚從腰間拽下玉佩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那舉動,好像他手中的是個絕世珍寶,而不是個玉佩。
所以……主子隻是因為他擅自行動才生氣?
而此時,坐在書桌前的白容憂拿起白色魚紋玉佩,細細的看了起來,這玉佩,好像除了魚紋,再無其他紋路。
隨後,白容憂便慢慢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得理一理,這凡界的變化。
如今凡界已經不是以前了,它現在已經大改天,現在是分為四種勢力。
第一個,溫月國,因為有月寂離這個靠山,所以,溫月國久居第一。
第二個,鑭國,沒有靠山,完全憑自己的實力久居第二,而且,這個國家還是最神秘的國家,據說和神仙有著來往,同時也被人稱作最接近神仙的國家。
第三個,祁國,也就是他到凡界以後選的一個國家,弱不禁風,若不是有他在,這個國家就是排行第四了。
第四個,雪國,完全仰仗鑭國,可以說是鑭國的狗腿子,這次祁國就是被雪國與鑭國兩麵夾擊。
其實對於他來說,滅了一個國家隻不過是動動手的事,但他懶,他可不是什麼大聖人看見誰都要救。
即使說祁國被滅,他也可以做到麵不改色,大不了,他再換個身份,去其他國。
看了會兒玉佩,又回憶了一會兒後,白容憂便起身朝榻而去,上榻後,他和衣便睡著了。
……
翌日。
天剛亮起,一縷黎明的曙光透過薄明的晨曦散落在陌黎的臉上,她睡眼惺忪的起床開始整理。
不過片刻,便整理完了,她抬頭看了看窗外,隻見在窗外的池塘旁,一襲藍白衣的白容憂正在喂魚。
這起的,比她還早……正當她愣神之際,隻見白容憂抬頭朝她看去,看陌黎呆住的樣子,白容憂微微一笑,隨後,又低下頭繼續喂魚。
而後,反應過來的陌黎則是推門而出朝著白容憂走去。
“黎兒是有什麼事嗎?”白容憂起身,麵帶笑容的看著陌黎。
“無事,隻是出去走走。”實際去言王府找風靈花,她怎麼可能會告訴白容憂?他幫的,已經夠多了。
白容憂絲毫不懷疑的說道“好,我在府內等你回來。”實際是會一會月寂離,明天他可就要以祁國殿下的身份去了,他不得提前知會?
倆人各懷心事,一個出府找風靈花,一個等另一個走的沒影了才出府。
……
路上,還沒走多遠,陌黎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忘了一件事!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她忘記問白容憂言王府在哪了!
然後……她隻能掉頭又回府去,但此時她根不知道,白容憂已經出了府,而且,已經到達了皇宮。
……
進了府後,陌黎便開始四處尋找白容憂,找完一間又一間,但可惜,都沒有白容憂的身影。
正當她準備離開最後一間房間時,翎焚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還不等翎焚說什麼,陌黎便準備轉頭離開。
結果一轉頭便對上了翎焚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陌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後才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
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似乎,他是個凡人……
“我是主子的下屬,姑娘又是何人?為何會在主子的房間內?”雖然眼前的紅衣女子很漂亮,但他可不敢鬆懈。
主子?下屬?主子的房間?難道……這是白容憂的房間?眼前的黑衣少年是白容憂的護衛?
剛理清後,她又突然想到白容憂不是剛來凡界嗎?這麼快……就找到護衛了?這速度挺快啊,她怎麼就沒找到呢?
“那個,我是你主子的朋友,來看看你主子在不在府。”陌黎解釋道。
翎焚看著陌黎,眼中儘是疑惑,主子的……朋友?主子什麼時候交的朋友?他怎麼不知道?
“主子不在,他出去了。”雖是疑惑,但既然跟主子認識,那想必應該不是敵人。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陌黎追問道。
“不知,若有事,姑娘可以告訴我,等主子回來,我問問主子。”主子做事向來是我行我素,怎麼可能會告訴他一個下屬?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來,她得去趟皇宮了,沒想到,剛出來一天,就又得回去了,真不知是本就有緣還是天意如此?
翎焚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隨之,陌黎出府後便朝著皇宮內而去。
……
而此時,皇宮,禦花園。
一個白衣看花,一個藍白看池塘。
沉默了良久,月寂離最終還是打破了這凝聚的氛圍“你來凡界做什麼?”
“自然來找酒兒。”白容憂手一揮,一把白玉座便出現在了身後,隨後?白容憂坐了下去。
遠遠看去,很像一副動態的畫。
月寂離的語氣中帶著不滿走向了喂魚的白容憂“你還要纏著她?”
“纏著她?月寂離,說話之前,麻煩你搞搞清楚。”白容憂絲毫沒有因為月寂離走過來而感到害怕什麼的。
若他害怕了,他就不是白容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