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離也不等白容憂反應,直接控製著水柱朝著白容憂“摔”去“既然你這麼狂,那就讓我看看,如今你的修為有沒有資格讓你狂!”
雖然白容憂的修為比月寂離低,但自保還是可以做到的。
看著馬上就快撞到自己都水柱,白容憂伸手掌心朝著水空握,隨後,再次“嘩”的一下,水又回到了池塘。
“一些小把戲罷了,以我的修為,綽綽有餘,下次換個招式吧。”
“月神尊,來日再敘!”
言完,白容憂起身便消失在了原地,而他身後的椅子也隨之消散。
嗬,來日再敘?敘什麼?敘他仗著黎兒對他有好感恃寵而驕的事?
白容憂,你注定,孤獨一輩子!
這倒不是因為他看了白容憂的命數,而是因為,他心裡除了黎兒再容不下他人。
這樣的他不孤獨一輩子難道還能幸福一輩子?
他不在意彆人心裡有沒有黎兒,他也不在意彆人覬覦黎兒。
隻要黎兒心裡隻有他邊夠了,至於不在意有人覬覦黎兒,是因為,那些敢覬覦的,已經不存在了。
當然,除了某些亦敵亦友的人。
而後,月寂離起身,朝著寧壽宮的方向而去,既然命數被改了,身為參與者,他總得拜訪拜訪不是?
……
寧壽宮。
溫奏越剛起身穿戴好衣物準備出去時月寂離便進來了。
“這好了果真是不一樣啊,精神煥發的,你這是準備要去哪啊?”
“月…月天人。”看著月天人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溫奏越越發覺得心慌,月天人……該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這可不像你啊,溫奏越,馬上就要重掌權了,底氣該拿還是得拿出來點。”說著,月寂離很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這還沒開始探呢,溫奏越竟已經開始害怕自漏馬腳了?
“月天人說的是。”溫奏越仍是心慌底氣不足,他倒想底氣十足,但隻要跟月天人站一起,他完全就是仰視的角度。
月寂離也不理會溫奏越,直接手一展,一杯茶便出現在了手中,他微抿了一口後,茶杯便又消失了。
“罷了,我問你,近幾日可有人來找過你?”看著溫奏越這副模樣,說出去有人信這是太上皇?
“並未,我經常待在寧壽宮,哪有時間認識彆人?”這次,溫奏越回答的倒是很乾脆。
“是嗎?我問的這人,可不是皇宮中人,既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月寂離一邊看著溫奏越的表情變化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溫奏越,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即使那人能讓你活百年千年。”
“但我一句話,彆說活百年了,半天你都活不下去。”
“本以為你溫家即使再怎麼有心思也會恪守本分。”
“但沒想到,終究是我看錯了,溫奏越,你真是令我失望。”
月寂離的每句話,都帶著滿滿的失望。
在溫奏越看來,月寂離的話的意思就是不聽話就會死,但沒關係,他早已將生死看淡。
隨便這些天人怎麼折騰,他們活的久又如何?不照樣孤單?
“月天人,人都是貪心的,你既然都救了我,讓我有了活下去的機會,何不把我這江山的命數再延長延長?”
反正已經得罪了,他也不怕再激怒月天人。
“你真是承認的爽快,天下一直在變化,沒有讓你一直統治下去的道理。”
人啊,還是適可而止吧。
對於月寂離的話,溫奏越皺眉道“怎麼沒有?如今我不是有自己的江山?隻要範圍再廣點,便可了。”
“但你這廣的是整個天下。”想活的久,想一直延長自己的江山,甚至想統一天下,這胃口,真是比他還大啊。
“又如何?那難道不是月天人一句話的事?”
“一句話?”月寂離低頭輕笑了一聲,他眼中的笑意直達眼底。
而後,他抬起頭,隻一瞬間,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眸中儘是怒意“溫奏越,你是不是有點,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話一出,溫奏越原本氣色很好的臉立馬變得蒼白,而且,他還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老化。
“溫奏越,你還沒有那個讓我幫你的資格。”
“與我而言,你隻不過是我萬年或者億年生命中一個消散的路人。”
“若不是黎兒用自己的靈氣救你,你這會兒早已變成一具屍體,更彆說統一天下了。”
本打算離開,但月寂離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提前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一些事情,也不錯,你登基的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完,月寂離轉身便離開寧壽宮,而溫奏越剛剛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這是在警告他嗎?但他,不怕啊。
凡人,總有一死,隻不過是死法不同罷了,雖然他這會兒看開,但真正到死的那天,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
翌日。
一襲黃衣的溫奏越出現在了朝堂之上,他看了看下方的文武百官,並沒有兩位皇子,一時間,他突然有點心慌。
難道,他死是因為兩個孩子殺了他還是,朝堂有人叛變?
猛然一瞬間,他想起了月寂離昨日的話,他登基這日,便是他的死期。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溫奏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良久,似乎是覺得安穩了,他緩緩開口道“今日朕重新掌權,為何不見兩位皇子啊?”
溫奏越那帶著害怕的語氣讓眾位大臣心裡疑惑,剛剛,皇上他心慌了?為什麼?
大臣們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們哪知道皇子怎麼沒來?
還有,你是皇上,不是應該比他們這些臣子更明白嗎?
最終,朝堂的沉默被溫奏越旁邊的公公打破“皇上,兩位皇子,告假了。”
“什麼!?告假?何假?朕今日上朝,他們偏偏今日就病了?”溫奏越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兩位皇子,未言明。”公公低著頭,不敢看溫奏越一眼,就好像,隻要他看一眼,溫奏越就會殺了他似的。
“真是越發放肆了!”雖然他很生氣,但他的話語卻出賣了他。
現在,他是越發擔心他會死在自己的兩個皇子手上。
他正擔心著,白容憂卻突然出現在了朝堂之上,看著緊張心思不在朝堂上的溫奏越。
白容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後雙手拱拳彎腰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看著還沒回神的溫奏越,一旁的公公小心開口提醒道。
經公公一叫,溫奏越回過神,看見是白容憂,他有些驚訝“嗯?白兄?你今日怎麼來了?”
白容憂與月天人是故人,應該,能救自己一命吧?
想著,溫奏越清了清嗓子,他雄厚渾濁的聲音遍布在整個朝堂“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一出口,大臣們一個個異口同聲道“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