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點走神的穀舜,風澗澈問道,真是不可思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穀舜走神?
“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無心管理,既然是你想的,你便管理好。”
說完,也不等風澗澈回話,穀舜便朝著自己的洞府的方向而去。
後麵的風澗澈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能不能幫幫忙?
……
魔界,魔器城。
無痕客棧,四樓。
一襲黑衣的無痕南尋坐在窗邊,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魔器城的太平,很快就維持不住了。
舒浣顏,這個讓魔界許多魔修害怕的名字,他卻是心中一點波瀾也沒有。
他還真想知道,陌黎與舒浣顏相比,誰更勝一籌呢?
陌黎,是他見過所有女子中,唯一一個,看的上眼的,像陌黎這樣的女子,身邊應該會有很多男子吧?
他還真是,再想見她一次,也不知,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正想著,雲千帆便走了進來。
“主子。”
“嗯,坐下說吧。”無痕南尋並沒有轉頭看雲千帆。
“說吧,何事?”
“聽說,舒浣顏過幾日就會來魔器城。”雲千帆走了前去,坐下後有些不安的說道。
“如今,你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你還怕她?”無痕南尋搖了搖頭,這麼久了,舒浣顏的名頭竟已經是人人聞之色變嗎?
“並不是怕,隻是擔心,那個左魔帝會幫她一起攻打魔器城。”
“自魔尊走後你見過左魔帝出他的殿嗎?他根本不理會。”
當初儘著心思想培養雲千帆,結果,修為培養出來了,但這膽子…卻小了不少。
難道,膽子還需要培養嗎?
“還有,我的修為一直是半魔帝,舒浣顏能贏了紫燁然純屬是因為紫燁然輕敵。”
說話間,他看了看雲千帆的臉上,這人是多愁善感嗎?
但他沒有問,而是接著道“並不是舒浣顏靠著實力贏的,在魔帝麵前,沒有運氣這一說。”
“我怎麼也是半魔帝的修為,對付魔君修為的,肯定是可以的。”
千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不僅你的修為要練,膽子也要練嗎?”無痕南尋的話中帶著一絲失落。
他培養出來的元嬰,為什麼是一個動不動就多愁善感之人?
“我聽說,紫燁然的修為已經掉到了半魔君。”
“我隻是怕左魔帝會害怕自己的下場跟紫燁然一樣而去投靠她。”
雲千帆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本以為無痕南尋會訓他。
但沒想到無痕南尋隻是皺了皺眉,並未說什麼。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默。
良久,似乎是想到說什麼了,五痕南尋開口道“左疏月的魔帝是靠實力坐上去的,他不怕舒浣顏,也不會有投靠這一說。”
“而且,他習慣了魔尊走後的清淨,所以,他不會卷入以舒浣顏為中心的這場鬥爭中。”
無痕南尋耐心的解釋道,他不怕雲千帆聽不懂,他隻怕,聽了這些雲千帆還是怕舒浣顏。
“放心吧,舒浣顏來了又如何?如今她隻是一個魔君的修為。”
“我是半魔帝境界,若實在抵抗不住,我便想辦法晉升,總要保住這魔器城的太平。”
看著沉默不語的雲千帆,他又安慰了一番,他能做的,隻有這些,他想不明白,雲千帆為什麼這麼怕舒浣顏?
他能打得過,也能保住這一時的太平,他是半魔帝的境界,是隨時可以晉升魔帝的。
“嗯,主子,告退。”對於無痕南尋的話,雲千帆隻是聽了聽,舒浣顏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是真的,不得不防。
看著雲千帆離開的背影,無痕南尋歎了口氣,話已至此,剩下的就是看雲千帆自己了。
……
魔界,落雪院。
一個黑衣少女站在落雪院院前,看著院子中的雪,她的心中皆是複雜的情緒。
當初,她就是在這落雪院吸收魔界之人的魔氣,似是觸景生情,她慢慢走了進去,伸手接下了一片雪花。
雪花剛落手裡便融了,這落雪院的雪沒變,可是,生活在這裡的那個白衣少女舒浣顏卻變了。
她變強了,她做到了掌控魔界,可曾經的魔尊冷容淵終究是沒回來。
因為她真的,很想將冷容淵踩在腳下,讓他看看,她舒浣顏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落雪院,如今我已不需要。”說話間,舒浣顏單掌凝氣朝著房內劈去。
隨之,她慢慢走出了院中,而她身後的落雪院,慢慢崩塌消失,直到化為烏有。
“冷容淵,既然你一直不回來,那等我再強點,你也不要回來。”
“否則,我會將你與陌黎一起,踩在腳下,讓你們看看,得罪我舒浣顏的下場!”
舒浣顏心道,她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某個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之後她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此時,天渡殿。
景亦寒坐在殿外望著漆黑如墨般的天空,在魔界這麼久以來,他似乎都忘了魔界外麵的天空是怎樣的?
一定很刺眼吧?如今顏顏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魔君,他應該高興才是,但為何,他心裡,卻是萬般擔心?
魔界的魔已經被顏顏吸收了大半,再吸收下去,就要找外麵的修士了,可他早已忘了出去後該怎麼麵對那些修士。
他現在隻是個魔將的修為,而水亦淩,已經是半魔王的境界了,她應該…是會去找水亦淩吧?
顏顏會不會,忘了他?自從紫燁然被困魔焚台後,顏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天渡殿了。
偌大的大殿,隻有他一人,以前還有個曄白,但可惜被顏顏吸收了魔氣而亡。
“景亦寒。”
他正想著,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顏顏嗎?他回頭看去。
看見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來了,這一刻,景亦寒心中充滿了失而複得,激動,但又有點害怕那隻是他幻想出來的虛影的心情。
“顏顏?”最終,景亦寒還是試探性的開口叫出了,他一直想叫的那個名字。
“是我,我來看你了。”舒浣顏的語氣很冷漠,但落在景亦寒眼裡卻是,能來看他就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