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今天又打臉了!
不難看出,女子嬌小無暇的臉上儘是得意之色,來下界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殺修士呢。
若這男子的修為是元嬰的話,她或許還會跟他玩玩,因為元嬰以下的,沒資格讓她提起興趣。
突然,女子剛剛還儘顯得意之色的臉龐旁邊變了變,她朝著左邊看了一眼,眸中的笑意儘顯。
“嗬!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呢,今日,便陪你們好好玩玩!”話落,女子朝著左邊輕踮腳飛去。
片刻後,女子在空中看著底下那浩浩蕩蕩的陣勢,嘴唇勾出一絲笑容。
嘖,這修為竟然還有化神後期,不錯不錯,夠她玩一會兒了呢。
底下一個領頭的修士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有人停住了腳步,伸出一隻手表示讓後麵的修士也跟著停下。
“葉哥哥是發現什麼了嗎?”
在領頭右邊的一頂轎子內一位身穿淡紫色長裙及地,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臉上還帶著一條潔白的麵紗女子單手掀起簾子一雙鳳眼疑惑的看向那領頭人。
聽著女子那空靈一般的嗓音,他臉色有些微紅,他乾咳了兩聲“無…無事。”
“葉哥哥,你沒事吧?”看著葉遠山那都快紅到耳根的臉,女子櫻唇輕起,麵色有些擔憂。
她慢慢將頭探出,伸出一隻手放在男子的額頭,感受著額頭間的溫度,女子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也不燙啊。
而這時的男子已經怔愣住了,他…他竟與她是零距離接觸!她的手真的,好小好軟,仿佛一捏便會變了形。
片刻後,他回過神,突然,一陣微風吹過?,遮住女子半邊臉的那條潔白的麵紗隨風而起,在看見女子容貌的那一瞬間他又愣住了。
隻見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在髻的中間,有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
“葉哥哥?”女子收回了那隻在男子額頭上探溫度的手,看著有些愣神的葉遠山,女子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又叫了一聲“葉哥哥?”
“嗯……嗯?”男子回過神,許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他連忙將簾子放了下來?“外麵塵土飛揚的,在轎子裡待好,臉上沾染灰塵就不好了。”
而在轎子內的女子笑了笑並未說什麼,雖是結拜的哥哥,但葉遠山卻待她如親兄妹一般。
而此時,在半空中的女子看著底下男子與女子的舉動笑了笑,還真是深情呢。
緊接著,她朝著那群人而去,而底下的葉遠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眉頭緊鎖起來。
不過片刻,淡藍衣裙的女子便輕腳點地,女子剛站穩在地上,隻一刹那的瞬間,以女子為中心,方圓百裡,塵土飛揚!
待女子前方的眾人剛看清時,女子已經站在了領頭人的麵前。
女子左手拖著下巴,右手抱胸撐著左手,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襲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雙眼寒光射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似乎是打量完了,女子雖然是輕點頭,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這男子雖好看,但卻給人一種五大三粗莽夫之感。
看著女子那像是粘他身上的眼神,他微微皺眉,語氣平淡“姑娘是何人?有何事?”
“衿芷衾,青青子衿,芷若幽蘭,孤衾獨枕。”女子淡聲開口道。
“衿修士,葉遠山。”男子雖表麵笑意,但內心卻是搖了搖頭。
這前兩個字,寓意是極好的,但這最後一個字……看起來,這女子很孤獨。
“你們朝前走是否是去找一個墨衣男子?”
“衿修士,見過他?”葉遠山疑惑道。
“嗯,死了。”
衿芷衾話剛落,葉遠山右邊的轎子裡的女子便猛然掀開簾子一臉震驚“衿姑娘可否描述一下這人的容貌?”
死…死了?怎麼可能?他雖然修為不高,但隻要不是元嬰期的修士,怎麼也能等到他們來接他。
“隻記得,他左眼下有一道小拇指差不多長的疤痕。”衿芷衾瞥了一眼那轎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金丹後期,嘖,沒意思,而後,衿芷衾又朝著後麵約摸一百左右的修士看去,不錯嘛,都是元嬰以上的。
看來,隻有這男子修為是最高的,元嬰後期也是個馬上就突破化神期的修士,可惜,他沒這個機會了。
“左眼下…疤痕…”一下子轎中的女子跌坐在轎子裡,是他…沒錯…那道疤痕,就是因為保護她而出現的。
“為什麼…我來找你了,可你……可你卻…拋下了我…”女子看著座位上的那檀木盒,心中的失落跌宕起伏,她拿起將它小心翼翼的護在手中。
仿佛是什麼絕世珍寶一樣。
在轎子外邊的男子仿佛是聽到了什麼響動一樣,連轉身掀起轎子的簾子。
看著女子那滿滿失落的樣子,一瞬間,他有些心疼,“尋兒……”若細聽,會發現,男子在極力的抑製自己的感情。
突然,轎中的女子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她連忙自己對麵的簾子,跳台而下的走向衿芷衾。
“衿修士,不知,可否請你告訴我,你可有看見是誰殺了他嗎?”
衿芷衾望著這名叫尋兒的女子閃了閃眼眸,勾唇一笑“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聽著眼前女子的話,她鬼使神差像被下了什麼蠱毒一般慢悠悠的開口“瀝…瀝盈尋。”
“瀝盈尋?不錯的名字,那……那位左眼下有疤痕的男子和你身後的這位男子又分彆叫什麼名字?你和他們,又是何關係?”
“左眼下有疤痕的男子是……我的道侶,叫……謝水蘇,我身後的那位男子…是我結拜的哥哥,葉遠山。”
看著女子那毫無表情的臉衿芷衾歎了一下,這個問什麼說什麼的小法術哪都好,可就是讓人沒有一點表情,這點,她就很不開心!
她不開心,自然是要宣泄的。
而在瀝盈尋身後的葉遠山看著她的背影,他想上前安慰,但又有些不敢。
若萬一尋兒在問那衿修士什麼事,他上前去安慰豈不是很尷尬?
衿芷衾看了看瀝盈尋的那男子,低頭輕笑了一聲。
下一秒,她雙手背背部著俯身微微湊到瀝盈尋耳邊,輕聲道“瀝盈尋,你的道侶,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衿芷衾便後退一步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瀝盈尋回過神了神,雖回過了神,但她卻怔在了衿芷衾的麵前。
因為,衿芷衾的那句“你的道侶,是我殺的。”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你的道侶……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我殺的……
此時,瀝盈尋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被自己的緊握的滲出了血。
“尋兒?”葉遠山看著有些怔愣的瀝盈尋,總感覺不對勁,他朝她走去,接著輕拍了一下瀝盈尋的肩膀“尋兒?”
“你怎麼了?”突然,“滴”的一下,葉遠山朝著瀝盈尋的左手看去,隻見小拇指縫隙裡,不斷有著紅色液體的流出。
“尋兒!你的手…”葉遠山剛想抬起卻被瀝盈尋躲了過去。
一刹那,剛剛還怔愣住的瀝盈尋瞬間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轉身,語氣冷漠至極“葉哥哥,是衿修士殺了阿淳,我有點累了,就拜托葉哥哥,幫我解決此事吧!”
“尋兒,你……”葉遠山想上去安慰,但瀝盈尋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上轎中坐去。
其實她與關元淳在長大之後就再沒見過,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他的感情會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