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說就行,彆問了,你看穀師兄那一臉平靜的樣子,他不發話,咱也就彆管了。”
那弟子順著旁邊人的話,朝穀舜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真是平靜,沉默不語的。
“各位,可都聽明白了?”似乎是覺得自己被無視了,白容憂清了清嗓音,他的語氣不怒自威。
眾弟子“明白。”
“各位大可隨便在底下議論,但若讓我聽見……”白容憂故意停頓的掃視了一圈沉了沉眸子“後果自負!”
話落,白容憂便離開了大殿,而南語瀾則是緊跟其後。
風澗澈則是走到殿外又回頭看了一眼穀舜,隻見穀舜點了一下頭,風澗澈便離開了。
風澗澈前腳剛走,後腳殿內弟子便一個個圍在穀舜身邊問道“穀師兄可知那白容憂什麼來頭?”
“穀師兄,不知那白容憂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還有那什麼南語瀾,他們是師徒關係嗎?為什麼是我們的師妹?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
聽著周圍一個個弟子的問話,穀舜沉默了良久開口道“各位不必擔心,以後便暫時將他當成宗主即可。”
“他的修為比宗內任何一人都高,而且他認識師妹與師尊,所以無需擔心。”
“至於南語瀾,在外頭是師妹,宗內隨意,各位散了吧。”
“既如此,那便不打擾穀師兄了。”一個弟子道,緊接著,眾弟子便是一哄而散。
頓時,剛剛人滿為患的大殿一下子成了空空如也,穀舜歎了口氣,等人回來,人是回來了,但卻不是他要等的人。
“陌黎,你與師尊何時回來?”
……
百花穀。
“師……師尊,我剛剛……出穀買東西聽人說闕雲宗……宗主回來了。”
顧輕輕一邊朝著花梓卿跑去,一邊氣喘籲籲的說道。
“什麼!?”上一秒還在躺椅上的花梓卿下一秒猛然起身,她雙手扶著顧輕輕的肩膀一臉不敢相信“消息可屬實?”
“隻說是宗主回來了,但是不是闕雲宗宗主不知道。”
她倒是沒想到,師尊竟會這麼激動,但回頭想想,師尊都快思念成疾了。
“什麼意思?”回來了但是不是闕雲宗宗主不知道?難道君慕痕還有多個?
“就是說,現在的闕雲宗宗主可能隻是暫時代替原宗主掌管闕雲宗。”顧輕輕耐心解釋道。
“也就是說……可能不是慕痕……”花梓卿低聲呢喃道,正當顧輕輕叫她時‘噗通’一聲,花梓卿跌坐在了地上。
“師尊!”顧輕輕連忙蹲下扶起花梓卿,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師尊失態。
看著花梓卿那滿臉失落,她的心中也不好受,師尊,闕雲宗宗主,他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
竟能讓師尊一會高興的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會兒失落的仿佛是丟了魂一般。
花梓卿今日的失態也讓她明白了能讓師尊失態的,隻有東城闕雲宗宗主君慕痕一人。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話落,花梓卿在顧輕輕的攙扶下起身,她拍了怕身上的灰塵,朝著躺椅走去。
坐下後,她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再未說出一句話。
顧輕輕見狀本想安慰,但想想師尊那性子,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就讓師尊自己一人待會吧,也怪她,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說了。
……
清風宗,一處洞府內。
“蘇師姐,不知你找我何事?”一襲白衣的白半夏雙手拱拳彎著腰低著頭。
“找你何事?我這幾日丟了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有弟子前來跟我稟報說貌似在你那裡見過。”
一個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裙上還繡著連珠團花錦紋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她瞥了一眼白半夏後端起桌子上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想必紅玉珊瑚簪子丟了是假,教訓我才是真吧?”白半夏心中冷笑,這借口找的,一點都不用心。
“為何不能是你偷了我的紅玉珊瑚簪子,我教訓你呢?”
“蘇師姐厭惡紅色,敢問,蘇師姐哪來的紅玉珊瑚簪子?”
“我突然喜歡紅色了,不行?”蘇錦靈笑了笑,白半夏這腦袋裡知道的還真是不少,連她不喜歡紅色都知道。
“從我進入宗門的那一天到現在,蘇師姐從未用過紅色衣物或者飾物。”
“而且有幾次一些弟子曾拿著紅色衣物送與蘇師姐,蘇師姐一口回絕說不喜歡紅色。”
“而且還有一次蘇師姐……”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是。”
白半夏前腳剛走,後腳一個弟子便單膝跪地前來稟報“蘇師姐,宗主說讓蘇師姐過去一趟。”
“師尊可有說何事?”蘇錦靈閉著眼揉著眉心,這傳的還真是時候!
“宗主說是讓蘇師姐與他去一趟闕雲宗,其餘的沒再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