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借助眼前這黑衣男子除掉穀舜與這粉衣女子的話……想著,舒浣顏開口道“我受了你一掌,所謂不打不相識,如今我們也算朋友了。”
“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朋友有難,你是不是該出手相助?”
一旁的曈傾蓧看著舒浣顏這波操作,她內心直為舒浣顏喊六六六,不愧是你舒浣顏,臉皮真是厚的夠可以!
黑衣男子先是一愣,他是屬實沒想到這青衣女子會這麼說,人要臉,樹要皮,人不要臉簡直天下無敵啊。
緊接著,他思考了片刻後笑道“為什麼我不能,趁你病要你命呢?我那一掌可是具有不少毒素呢。”
“要知道,你的修為可比他們高多了,萬一我和你合作了,在殺他們時,你突然陰我怎麼辦?”
“你不信我?”原來這一掌是是蘊含了不少毒素啊若不是她現在是魔君的修為,估計不死也得重傷吧?
但她沒想到,這黑衣男子考慮的還真的挺多,連她都沒想到陰他的這個辦法,若她能契約這個心思縝密,出手狠厲的巨蟒以後未必不是一大助力!
“信你?你會信一個被你打傷的人跟你說她他非但不跟你報仇還願意與你合作?”幾歲小孩都懂的道理他會信?
舒浣顏貌似說的有理?
此刻,完全被黑衣男子與舒浣顏晾在一邊的曈傾蓧與穀舜說這麼多廢話,你倆到底打不打?我們還等著看戲呢。
“喂,你們兩個,到底是打還是不打?”看著二人越說越起勁曈傾蓧趕緊阻止道。
曈傾蓧話一出,黑衣男子便朝著曈傾蓧看了一眼,他怎麼把這倆人給忘了?
黑衣男子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一個眼神,直接嚇得曈傾蓧後退了幾步。
穀舜看著曈傾蓧的樣子,內心搖了搖頭,早知道就不救她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因為若曈傾蓧不開口,那她即便現在與穀舜走了黑衣男子也絲毫不會注意到他們,可就是因為曈傾蓧的開口,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黑衣男子抬頭看了看天而後又看向了舒浣顏“時間也差不多了。”
“什麼時間?”她話音剛落,體內的劇痛感越來越明顯,她本想運轉魔氣將疼痛感壓下去,可還不等她動手對麵的黑衣男子便已經手中聚力了。
“當然是,毒素發作到全身經脈的時間。”話落,黑衣男子抬手朝著舒浣顏拍去。
隻見一團比剛剛舒浣顏中的那團黑氣還要濃鬱幾倍的黑氣朝著舒浣顏而去。
舒浣顏剛開始調動自身魔氣想壓下去毒素時,時間便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她隻能將本來是要壓住毒素的魔氣形成一個保護罩。
但可惜的是,這層保護罩太弱,黑氣剛觸碰到,保護罩便消失了,沒等舒浣顏再運轉魔氣,黑衣便已經扼住了她的喉嚨。
“噗!”
被黑衣扼住喉嚨的那一瞬間舒浣顏再也承受不住的吐了口黑血,此刻,在她的體內,毒素已經走遍了除了丹田的所有經脈。
慢慢的,毒素開始在她的臉上顯現,從臉上到手腕上,能看見的地方,皆是一條條黑色的痕。
“這……是……什麼……毒?”舒浣顏想消散這團黑氣可無論她怎麼運轉魔氣,都無法將黑氣消散。
“我也不知道,這毒太雜,各種各樣的毒素都混合在一起。”黑衣男子很隨意的說道。
黑衣男子看著越來越難受的青衣女子,他忽然笑道“看你這樣子,我這毒素看起來很成功。”
“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你是第一次試用我這雜毒的人。”
試……試用?!意思是,她是這個什麼雜毒的使用者?這黑衣男子最好祈求她活不成,否則她一定剝了他的皮做毯子!
此刻,秘境外。
“無痕魔帝,你這合作夥伴已經毒入五臟六腑,這都快要死了,你還不去救她?”
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舒浣顏,白容憂心中是一點波瀾都沒有,雖然他很樂意看到舒浣顏死去,但他更喜歡看著黎兒親手報仇的樣子。
那樣子,一定很美,很美。
“你這話應該跟夜閣下說,我隻是一個入了魔君麾下的人,沒有魔君的命令我怎麼敢貿然前去呢?”
救舒浣顏?著什麼急?這不還沒死呢?再說了這不是有夜羽還有這什麼念白嘛?又不是一定是非他救不可。
被突然提到名字的夜羽乾笑了兩聲“無痕魔帝說的對。”他救?他最多也就是出出主意,根本幫不了。
他隻是來下界又不是下界的人,這要幫了萬一影響到他以後怎麼辦?
這會兒他算是看明白了,無痕南尋他明明能救可就是不救,這不擺明看熱鬨不嫌事大嘛?
此刻的念白表麵上看著舒浣顏的樣子是與我無關,我隻是個看戲的,但念白的內心卻是再勒的緊點,再緊點,誰都不要出手幫忙,就這樣,讓舒浣顏在毒素和黑氣的發作下而亡。
但可惜,沒有什麼事是次次都能順心的,更何況,舒浣顏本就不是下界之人,即使她死,也不可能是死在下界。
“無痕魔帝若再不出手,你們魔界的魔君可就真要去冥界喝茶了。”
說罷,白容憂拿起石桌上白瓷盤裡的糕點便咬了一小口,涼的?看來這糕點不能一直放著,要不然熱氣會消散的太快。
看來糕點涼的越久越硬。
想著,白容憂伸手在白瓷盤的盤端輕輕一點,頓時,糕點像是自熱一樣冒氣了白氣,涼了加熱便好。
無痕南尋看了一眼白容憂並沒有說話,等白容憂將手中的糕點吃完後,無痕南尋這才緩緩起身“罷了,再怎麼說也是魔界的魔君,若魔界沒了魔君,那可怎麼辦?”
此刻,秘境內。
黑衣男子看著不斷掙紮的青衣女子,他慢慢抬手,而被黑氣扼住喉嚨的舒浣顏也隨著黑衣男子的抬手而整個身體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