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憂勾唇輕笑一聲,不讓他們看看實力,還真以為他白容憂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而此刻,站在他右邊的南語瀾也是實屬被嚇了一跳,原來,師尊生起氣來,竟然是這般的讓人害怕。
大約一刻鐘後,似乎是有人再也受不了來自白容憂那讓人感到窒息般的氣勢,他慢慢走向眾人的前麵他大聲道“我乃是東城的一個散修,本是和道友一起去的秘境。”
“至於我為何是一個人出來,那是因為?我和道友遇見了一隻九階妖獸,他為了救我,而喪失妖獸的爪牙之下。”
“這妖獸,是九階妖獸,若我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妖獸最高階級也八階吧?敢問白代掌,這九階妖獸是從何而來?”
他本想看著白容憂,但他的眼神最終是偏離了,因為他做不到,這白代掌的氣勢太強,和白代掌對視,他感覺他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
“聽這位修士的話,想必這位修士應該是沒有去過西城吧?你可以去西城去看看,那裡有多少隻九階妖獸,又有多少隻,十階妖獸。”
見男子一直不說話,白容憂看向了眾人,他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可有西城來的修士?”
白容憂話音剛落,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便走向前道“有。”
“那你來告訴這位修士,西城,有什麼。”白容憂倚靠在座上,一隻手撐著半個腦袋,他斜著頭一雙眸子中帶著些許的慵懶之意望著底下的眾人。
他現在的模樣,可以說慵懶中帶著一絲風流,與他那溫潤如玉,舉止有禮的樣子判若兩人。
“西城有座山,名暗幽山,暗幽山上有著很多妖獸與靈獸,它們最低的等級大概是八階。”
待那人說完後,白容憂才開口道“現在,你可聽清楚了?懂了?你所知道的隻是你看見的範圍,這並不代表它不在。”
一時間,那人想開口但又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他要說有本事你給我找個?萬一還真找來個,那他不就完了?
“現在,還有誰有意見便說,彆讓本宗問了一遍又一遍,也彆說沒有意見,若沒有意見,那剛剛討論的那群都不是人?”
眾人誰敢說?誰又敢說?說了就會被你懟,懟的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回嘴,完全不占理的事情,我們才不會去做。
“白代掌,我的五名弟子進入你的秘境結果無一幸免。”正當殿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時,人群中一個粉衣女子突然站到眾人麵前。
她直視著白容憂又開口道“我隻想知道,你秘境內的那些妖獸,從未何來?為何見人便殺?一點不留活口。”
白容憂笑了笑,他的語氣極其平淡“我記得,我當時在殿內的的原話是殺人奪寶,在所難免,我隻管開秘境,其餘一切,看各位的造化。”
“進入秘境前,我將這些說的清清楚楚的,現在出了事,一個個都來找我討要說法。”
“怎麼,各位這是因為沒找到靈器還被妖獸所傷,心中不滿所以一個個來我這討伐來了?”
白容憂表麵沒什麼,可內心卻是冷笑,進入秘境前不將這些話當成一回事。
進入秘境後出了事,心中不滿,出了秘境後一個個來他這抱怨,還真是夠可以!
“白代掌,我看,你那秘境裡除了妖獸便是妖獸,根本沒有什麼靈器吧?要不然,我們這麼多人,怎麼會一個都找不到?”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說道,而也就是因為這句,眾人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樣,一個個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說的對啊,我們這麼多人,若那秘境真有靈器,不說全部人,隻說哪怕一個人也該找到了吧?”
“我看這白代掌就是魔界派來的奸細,魔界的人混入秘境,在秘境內見人便殺,最後白代掌還將他們放走。”
“若白代掌不是魔界之人,他肯定會在魔界的人出來的那一瞬間便留下那魔界之人,然後排查清楚。”
“……”
白容憂也不說話,隻靜靜的聽著下麵又一次議論紛紛的聲音,而此刻的南語瀾想替白容憂說話,但她又怕幫倒忙。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白容憂轉頭看向南語瀾“不舒服?”
“不……不是。”南語有些結巴,她沒想到白容憂會注意她,一時間,她心中有些歡喜“我看他們這麼討論師尊就想為師尊說上幾句。”
“不必,你若是覺得看的無聊,便下去吧。”
“在師尊身邊,不無聊。”
白容憂並沒回應,而是看著底下的眾人,眾人似乎是覺得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他們的聲音慢慢從大變小最後,又回到了沉默不語。
待大殿內徹底沒有聲音之後,白容憂才道“各位怎麼不說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緊接著,白容憂抬起右手袖子一揮,頓時一杯又一杯的茶出現在了每人的麵前。
當然,除了發茶者,白容憂。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白容憂卻道“這茶,有清熱解火,益肝益脾,疏通全身靈脈,滋潤丹田的效果,來,各位先喝口潤潤喉,再接著說。”
眾人你這樣,讓我們感覺很不好意思的。
雖然茶懸浮在眾人的麵前,但除了南語瀾已經喝完,剩下的人是一個都不敢動,終於,似乎是有人覺得應該,他接過懸浮的茶便一飲而儘。
而其餘的人一看有人喝茶,紛紛也接過懸浮在自己麵前的茶喝了下去,雖然都喝完了,但眾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看著底下沉默不語的眾人,白容憂帶著很驚訝的語氣“怎麼不說了?是覺得一杯不夠還想再來一杯?”
白容憂這麼一說,眾人更是緊閉不言,因為白容憂給他們感覺便是,我在這罵你,你不僅不生氣還幫我,這就讓我很為難不知該如何。
“白代掌,是我等錯了,白代掌事先已經說好了規則,是我等不分青紅皂白,因為沒得到靈器心中不滿這才對白代掌不敬。”
正當殿內的眾人默不作聲而氣氛極其安靜時,一道聲音卻打斷了這種安靜。
眾人聞聲回頭,隻見說話的正是那個一出秘境便討要說法的墨衣老者。
一時間,周圍的人紛紛散開,隻一瞬間,墨衣老者便成了獨自一人站在殿內中央。
眾人這突然的舉動打了老者一個猝不及防,話題是墨衣老者開的,道歉也是墨衣老者道,他們才不去湊這熱鬨,他們隻看戲。
“可我聽你這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你口服心不服啊。”剛出秘境便找他要說法,喝了一杯茶便又道歉,以為他白容憂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