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今天又打臉了!
“嗯。”可惜,南語瀾的這副樣子白容憂根本沒注意,正當南語瀾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白容憂便道“馬上我便去凡界了。”
“凡界?是因為師尊心儀的那女子在凡界嗎?”
“嗯。”此刻,白容憂不得不承認,南語瀾這腦力是真的夠強,若誰娶了南語瀾,那應該很幸福吧?或者,也可以說夠嗆。
“那我能不能……隨著師尊一起去?”
說出這話時,南語瀾突然後悔了,她去做什麼?當助攻?還是當電燈泡?
還是說,在角落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與彆的的女子卿卿我我?關鍵是自己還不能阻止。
“凡界危險,不能使用靈力,你留在宗門裡吧。”白容憂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讓南語瀾一起去?
他可以肯定,黎兒百分百的會誤會,即使說他解釋了,但未必見的黎兒會信。
“師尊……”本來,南語瀾想說有師尊在,我不怕,但最終說出的話化為了‘師尊’二字。
師尊去凡界是去找那女子的,他保護那女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時間保護她呢?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留在闕雲宗。”白容憂冷漠的語氣像命令一樣不帶一絲感情,仿佛他天生便是這樣。
對於他為何對南語瀾這麼冷漠,這其中緣由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徒兒明白了,徒兒會在闕雲宗等師尊……帶著那女……師娘回來。”
天知道她說出‘師娘’二字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這種難受有多痛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不必等我,你我師徒一場,就此分開吧,但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若你想留便留在闕雲宗,宗內弟子不會趕你走或者嫌棄你,若你不想,那便遊山玩水,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此刻的白容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每句話就像一把尖銳的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剜在南語瀾的身上,這刀讓她不止身體疼痛,心中更為疼痛。
可能就算他知道,也隻可能是淡漠的說一句‘你我無緣’。
“師尊不在身,浪跡天涯又有什麼意思?我會在闕雲宗內一直等。”
“直到……師尊回來為止,即便師尊不會回來也沒關係,反正,我就要等。”
白容憂歎了口氣“隨你吧。”留下三個字後轉身便離開了。
相比於白容憂,南語瀾才是最慘的,她不僅要承受著自己喜歡的男子喜歡著彆的女子,更要承受著等白容憂與那女子回來她麵帶笑意的恭喜著他們。
南語瀾沒有人相助,她不管是修為還是喜歡都是一步步都是靠著自己,可惜的是,她的努力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局麵。
但白容憂卻不同,他的修為雖然也是一步步靠著自己,但他之後有了喜歡的女子後卻有白妤傾的相助。
不能說白容憂太過無情,隻能說,南語瀾出現的時間太晚。
若早點的話,可能他們二人還可以做個朋友,但緣分這個東西卻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
幾日後。
在西城的暗幽山上,聚集著大批的修士,當然,這其中還有白容憂,舒浣顏,衿芷衾,無痕南尋,左疏月等人。
“哎,你踩到我鞋了,往後退退,彆擠我!”
突然,一道女聲在人群中響起,眾人尋著聲源左右前後的望去,原來是一個綠衣女子和一個藍衣女子在爭吵。
“什麼叫我踩你鞋?你把話說清楚行不行?人流量這麼多,不是很正常嗎?。”
“還有,這麼擁擠的地方憑什麼給你騰地方?你以為你是誰?”藍衣女子雙手抱胸仰著頭看著綠衣女子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忍不住訓道。
“就憑我金丹中期而你隻是個金丹初期,怎麼,不服啊?打一架試試?”
“你!”藍衣女子伸手指了一下綠衣女子,她想說點什麼畢竟周圍這麼多人看著。
即使說她修為低但她不想丟了這個氣勢,但一時半會她又想不到說什麼。
“你什麼你?把你那乾癟的手拇指頭給我放下,誰教你的這麼沒規矩用手指著彆人?”
“你應該高興也就是我今天心情好,若按往日,你早已不在。”說著,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故意,那綠衣女子邊說邊撩了一下頭發。
“金……金丹初期怎麼了?修為也是可以提升的!”藍衣女子想挽回點氣勢,但她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是可以提升,但你不管再怎麼提升也沒有我高,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努力?”綠衣女子不屑的說道。
她這樣,不因彆的,隻因她的修為高,所以她可以為所欲為,但若與她說話的不是金丹初期而是修為比她高的,她也許會默不作聲,也許會一臉賠笑。
周圍的吃瓜群眾怎麼有種反轉反轉再反轉的感覺?
藍衣女子跺了跺腳輕哼轉身便朝著前麵走去,而周圍的修士見沒有戲看又開始各說各的,各等各的。
與此同時,凡界,鑭雪國。
淵王府,一間用上好的楓木打造的房間內,一襲紅衣的陌黎坐在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椅子上。
她一隻手拖著下巴撐著也是由檀木所雕刻成的桌子上,若細看,便會發現桌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
她無聊看著竹窗外的景色那如夢般的景色,有假山,有小池,還有碧色荷藕與粉色水蓮,不時還有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在陌黎的正前方是一個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床邊還懸掛著一個暈紅的賬幔,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滑的蠶冰絲床單,床單上疊著玉帶疊羅衾被。
由於開著窗的原因,賬幔時不時被吹進來的微風‘掀起’。
時不時的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被下還鋪著一半的繁複華美的雲羅絲綢短單,如水色蕩漾一般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