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了,事情總會有個先來後到。
“我是可以幫你的人,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喜歡陌黎?”心魔坐在沈君夷的麵前,那模樣,貌似她才是主子,而沈君夷是個下屬。
沈君夷低頭輕笑一聲,下一秒,他的眸中,全是殺意“姑娘不請自來,也不自我介紹,本君憑什麼信你?”
“彆用這樣滿是殺意的眼神,你殺不了我,我與你剛剛看的那畫上的白衣女子來自同一個地方。”
心魔並不在意,因為,在她眼裡,凡界的人不足為懼,緊接著她又繼續說道“那白衣女子叫陌黎,我來凡界是為尋她?若有她的消息還望,君王告知。”
花落,心魔起身,她剛走到寢殿的門前卻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她轉身又對著沈君夷說道。
“我對你並無惡意,相反還可以幫你,明日我還會再來,所以你有一日的考慮時間。”
這次,心魔是直接再次腳尖點地而朝著皇宮外的方向飛去,她要趕緊找個落腳點,然後,打探無痕南尋的下落。
至於陌黎,就先讓她再多蹦躂幾天吧,不得不說,心魔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真的很明顯。
而此刻,沈君子仍是坐在床榻上,他陷入了沉思,這黑衣女子能幫他找到那白衣女子……應該說,陌黎。
既然二人來自一個地方,那想必,能力都是不凡,但,在陌黎身邊還有一個白衣男子。
這黑衣女子能否打得過那白衣男子?雖說二人給他的感覺都差不多,但,那白衣男子卻更勝一籌。
不知為何,他的感覺告訴他,這黑衣女子,不可信,否則不僅僅是他,就連整個汐潮國可能也存在不了多久。
這種感覺,很是強烈,可這黑衣女子那副自信的模樣又是另一回事,萬一……真的成了呢?
可若信的話,他就要拿整個汐潮國去賭,這不僅僅是一場豪賭,更是一場用命在賭。
沉思了片刻,沈君夷又躺會了床榻上,罷了,那黑衣女子說她明日還會來,等明日來了再說吧。
與此同時,鑭雪國。
一襲紅衣的陌黎站在院中望著天空的某個方向,此刻的她,還並不知道,舒浣顏已經來了凡界。
她更不知道,整個闕雲宗,隻剩下了不知所蹤的穀舜,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陌姑娘。”
陌黎回頭,看著麵前藍衣女子那熟悉的麵孔,她沉默了片刻“你是……那日選後大會上的簫姑娘?”
簫奚絮笑了笑,在西念的攙扶下,她朝著陌黎走去“沒想到,僅僅一麵之緣,陌姑娘竟還記得本妃。”
本妃?難道她是惜瑜塵的妃子?本來陌黎到嘴邊的‘簫姑娘’,一出口便成了“簫妃娘娘有何事?”
選後大會上對她敵意那麼大,她可不信,這簫奚絮是帶著好意來的。
“本妃聽說,王上曾經邀請陌姑娘去皇宮一同欣賞新進來的一批鮮花,但最後卻被陌姑娘的師尊以逛街的理由攔下。”
“難道,簫妃娘娘認為,在師尊與王上之間,民女應該選擇王上?”陌黎皺眉,這簫奚絮,今日難不成是因為惜瑜塵而來找她麻煩的?
正當簫奚絮想說什麼的時候,陌黎卻不等簫奚絮開口又道“民女想,怕是簫妃娘娘聽到民女因師尊拒絕王上的這消息,心裡即是高興又是生氣吧?”
“陌姑娘這話是何意?本妃聽不懂。”似乎是注意到了西念的臉上的難看,簫奚絮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無事安心。
而西念的臉色這才恢複。
“何意?”陌黎笑了笑,她朝著簫奚絮走了一步,而也是因為陌黎這一步,簫奚絮不知為何突然內心一顫,但她還是強壯鎮定的看著陌黎。
“簫妃娘娘喜歡王上,所以民女拒絕王上,簫妃娘娘在聽到這消息內心是高興的。”
“但,王上是誰?那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鑭雪國的王上,民女有什麼資格拒絕?”
簫奚絮內心一震,這陌黎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如此,但她表麵卻是一副微笑臉“陌姑娘誤會本妃了,本妃怎麼會這樣想陌姑娘?”
“是不是這樣想的,簫妃娘娘自己心裡清楚,但今日簫妃娘娘既然來了,那民女今日也把話說清楚了。”
說到這,陌黎低頭笑了笑,而後下一秒她突然抬起頭,一臉警告的看著簫奚絮“我對你們這些深宮鬥爭不感興趣,也對你口中的惜瑜塵不感興趣。”
陌黎的一番話,簫奚絮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內心卻是徹底害怕了,而西念,因為她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以至於她,現在連頭都不敢抬。
明明是來教訓這陌黎的,現在反倒成了這陌黎教訓她們,關鍵是,她們敢怒不敢言。
正當簫奚絮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陌黎卻又道“惜瑜塵雖然說是一個國家的王上,但在我這裡,他隻是一個凡人,所以,以後彆來找我麻煩,簫妃娘娘,請回吧。”
無奈,到嘴的話,簫奚絮也隻能憋回去,她看著陌黎,努力的讓自己的臉色仍然保持著原本的微笑“那本妃,便先告退了。”
“慢走,不送。”話落,陌黎轉身便朝著樹下走去。
而簫奚絮,則是與西念一同離開了淵王府,那慌忙的模樣,就好像淵王府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陌黎看著樹下的落葉,突然,陌黎抬頭朝著樹上的最高點看去。
下一秒,在陌黎的身後一道道墨綠的藤蔓形成了梯子狀的落在了那棵樹的最高點。
陌黎踩著梯子走上了樹,下一秒,她手中凝劍指著前方便一躍而下,好巧不巧的是,冷容淵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陌黎見狀,連忙收回了劍穩穩的落在了冷容淵的麵前“你為何不躲?”而在陌黎的身後,藤蔓也慢慢消失。
“因為我相信小黎兒不會傷到我。”冷容淵笑道。
“萬一,我一個沒把控好,真的傷到了你呢?”這冷容淵是傻嗎?那可是劍啊,就這麼相信她?
冷容淵故作惋惜道“那也隻能怪我自己運氣不好。”
陌黎……你怎麼說的如此輕鬆?
“你找我有何事嗎?”陌黎收起了玄羽劍岔開了話題。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了?我在想,小黎兒連續幾天都在練劍,是不是已經將我了?”
陌黎這是你的府,誰會忘了你?在街上一喊你的名字都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