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舒浣顏的人,她與他的關係,現在可以說,亦敵亦友,若是……跟舒浣顏有關的要求,那可就麻煩了。
但是!她不怕。
無痕南尋回過神“怎麼了?”
“隻是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我便不多作久留了,那個要求,無痕公子可以慢慢想。”
最好,能忘了,好巧不巧,陌黎起身她剛邁出第一步,她的腦袋便傳來一陣眩暈之意。
但她並沒在意,而是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走去,無痕南尋見狀,他起身便朝著陌黎走去,這魔界的酒,起作用這麼快?
“陌姑娘,不如等清醒了再走吧?”
陌黎剛打開門,無痕南尋便直接雙手關上,若是讓黎兒以這個樣子出現在街上,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
“我……我無事,不過,無痕公子的茶,竟還能使人產生醉意嗎?”
陌黎轉身,帶著醉意看著無痕南尋,而無痕南尋看著陌黎那張微紅的臉,早知道,便不讓她喝了。
隻是加了一點,她便這麼醉嗎?
無痕南尋並沒有說話,而是抱起陌黎便朝著床榻走去。
“無痕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雖然她有點微醉,但她還是有點清醒的啊。
但無痕南尋卻並不理會,他將陌黎抱上床榻後便坐在了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你……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說著,陌黎伸手便準備在臉上摸。
但她還沒碰到,無痕南尋便直接伸手將她的雙手按壓舉過了頭頂。
“你……你想乾嘛?”此刻的陌黎,雖然還有的意識,但卻沒之前那麼清醒了。
“陌姑娘放心,在下不會對陌姑娘做什麼,但若陌姑娘再敢亂動,在下就說不清了。”
無痕南尋話音剛落,陌黎便緊緊閉上了嘴巴,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無痕南尋原來還是個君子啊。
看著無痕南尋,陌黎突然出聲笑道“無痕南尋……其實……若你不是舒浣顏的人,我可能會將你當朋友。”
“但就可惜……你跟舒浣顏一樣,都是魔界的人。”
“所以,我必須要防著你,萬一你哪天,就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將我給舒浣顏折磨。”
此刻,陌黎已經完完全全醉了,可以說,她現在所說的一切,等她醒來後,是一點也記不清。
“陌姑娘,若在下真的是舒浣顏的人,陌姑娘此刻,可就不是躺在床榻上了。”
所以……黎兒這是趁著醉意,說了出來嗎?從一開始的見麵,對他,就沒有放下一絲戒備心嗎?
唯有這次醉酒,才肯說出來嗎?
“黎兒,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看著陌黎,無痕南尋想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但剛伸出去的手,他便停住了。
看著無痕南尋那舉在半空中的手,陌黎朝著無痕南尋一笑“你伸個手做什麼?不累嗎?”
見陌黎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笑聲,無痕南尋鬆開了按著的雙手,他慢慢朝著她的臉靠近“不知陌姑娘,可喜歡的人?”
“有……有啊。”陌黎轉頭看著無痕南尋,她又笑道“師尊……你怎麼在這啊?”
說著,她伸手輕輕戳了一下那模糊不清的臉“師尊,你的臉……怎麼感覺,有點硬硬的?”
正當陌黎想抽回手時,無痕南尋卻一把抓住了陌黎的手腕,感覺著那細細的手腕,仿佛一捏便斷。
慢慢的,無痕南尋微微俯身看著陌黎,他的眼中,滿是喜歡“黎兒,我不是你的師尊,我是,你的阿塵。”
“阿……阿塵?阿塵是誰啊?”說著,陌黎又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再次戳了戳無痕南尋。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無痕南尋卻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正當陌黎想抽開時,下一秒,無痕南尋猛然間與陌黎的臉來了個拳頭距離的大小。
看著床榻上女子那微紅的臉,如玫瑰般嬌豔欲滴的紅唇,正當他準備親下去時,卻又猛然間想起了什麼。
他連忙起身,朝著茶幾坐去,他單手支在茶幾上扶著額頭,他到底在做什麼?他……怎麼能對醉酒的她……產生這種衝動?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可能,在以後的某一天,他會不再這麼想。
正當無痕南尋想閉眼眯一會兒時,一道聲音卻出現在了他耳邊“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克製的。”
無痕南尋抬頭“白容憂?你來坐什麼?”突然,他朝著陌黎看了一眼,白容憂……不會是來帶黎兒走的吧?
下一秒,白容憂的動作,印證了他的猜想,白容憂抱起陌黎轉身便對著無痕南尋說道。
“無痕南尋,你該慶幸自己沒對她做什麼,否則的話,她醒來,你們便是一麵都見不到了。”
“黎兒我便先帶走了,以後,彆再給她喝酒,醉酒的她,戒備心警惕性都很低。”
話落,白容憂抱著陌黎便離開了房間,而無痕南尋,並沒有阻止,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給她喝酒了。
街上。
陌黎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她抱著他的脖子往他懷裡蹭了蹭“唔……師尊,你身上好涼快啊。”
“黎兒,我是白容憂,不是君慕痕,你乖點,彆再亂動。”看著懷裡還在亂動的陌黎,白容憂很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黎兒這完全,就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啊,她是篤定,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嗎?
“我不要,師尊,你身上真的好涼快。”說著,陌黎又往白容憂身上蹭了蹭。
“黎兒,聽話,再堅持一會兒。”話落,原本是走著的白容憂直接抱著陌黎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淵王府內。
冷容淵正準備出門,迎麵便遇上了抱著陌黎剛到府門的白容憂。
白容憂正想說什麼,但冷容淵卻不給他機會,伸手便抱過了陌黎,看著陌黎那微紅的臉,他皺了皺眉“她怎麼了?”
“在千黎閣喝了點茶便成這樣了,給她煮點醒酒湯吧。”
突然,冷容淵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一臉警告的樣子看著白容憂“你沒對她做什麼吧?”
“並未。”即使他真的要做什麼,也是希望那是她的心甘情願而不是趁她醉酒,乘人之危。
“那便好,多謝,你可以走了。”話落,冷容淵抱著陌黎轉身便朝著某個房間走去,此刻的陌黎,還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了府內。
而在府外的白容憂再次看了一眼後,他轉身便離開了府,其實,他並不想將陌黎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