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今天又打臉了!
而此刻,在結界內的白妤傾卻是慘叫聲不斷,但沒過一刻鐘,她便跌坐在了地上。
在她體內,藍色液體在她的各處經脈中不斷遊走,所過之處,如同烈火焚燒一般。
可即使如此,白容憂也沒沒回頭看她一樣,慢慢的,白妤傾不再叫喊,而是靠著結界,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原本眼中的光也慢慢的黯然失色,其實她知道,不管她害陌黎多少次,最終這些都會回到她的身上。
可她若不這樣做,月寂離就不會看她一樣,而且她更受不了月寂離與陌黎在一起的樣子。
痛便痛吧,反正,如今陌黎也好不到哪去,隻要她還沒死,她就是要不斷折磨陌黎。
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陌黎,白容憂最終還是伸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的臉頰,神尊的修為又如何?
如今懂了醫術又如何?他還是救不了她,若可以,他願代她受過。
正想著,躺在床榻上的陌黎突然慢慢醒來,見狀,白容憂並不著急出聲,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
看著眼前的一片黑,陌黎伸了伸手,不見五指,她是……還在山穀內嗎?
可不對啊,山穀雖然沒有光,但她還是可以看見的,難道……外麵天黑了?
想著,陌黎伸手凝力,可惜的是,她仍看不見,陌黎疑惑,她亂摩挲著想要起身“無痕公子?你在嗎?”
突然間,因為她伸手伸的太長,一下子給抓空了,她本以為自己會跌落床榻,可沒想到,一條胳膊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無痕公子?是你嗎?”
陌黎雙手扶著那條胳膊又重新坐會了床上,可惜,白容憂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在舒府嗎?來這裡做什麼?是怕我逃走嗎?”
此刻的陌黎,可以說已經徹底忘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了。
因為白容憂一直沉默,陌黎最終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伸手便朝著白容憂的臉上摸去。
可剛觸碰到的一瞬間,陌黎突然收回了手,猛然間的往後退“不對,你不是無痕南尋,你是誰?”
見狀,白容憂伸手便闊住了陌黎的後腦勺,看著陌黎那慌張的樣子,他的胸口猛然間痛了一下。
“彆害怕,我不會傷你。”
一聽這陌生聲音,陌黎立馬變得警惕起來“你……你是誰?要做什麼?”這裡……就眼前的男子一個人嗎?
為什麼他好像看得見她?而且,她貌似感覺不到他的修為,是……凡人嗎?
可無痕南尋找的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凡人進來吧?
白容憂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伸手撫上了她的臉,可這次,他剛一碰到她的一瞬間,她突然大叫了又是猛然間的往後退。
“好……好疼……”
突然間,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可沒等她伸手,白容憂抓住她的手腕便往自己懷裡拽。
“啊……!”
“小心些,你的臉沒事。”抱著懷裡的陌黎,白容憂輕聲安慰道。
若是讓她知道,不僅臉上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雙眼還失明了,應該……會很難過吧?
“敢問,公子叫什麼?”
對於眼前這個看不見的陌生的男子,陌黎不僅沒有一絲反抗任由他抱著自己,竟然還多出了一股熟悉感。
白容憂沉默了片刻“姑娘會知道的。”主要是,他不會現編名字。
“那不知公子是如何進來的?或者說,公子進來時可有遇見一個墨衣男子?”
“上山采草藥時誤闖進來的,至於姑娘說的墨衣男子,是這山穀的主人嗎?”
“並不是,他……是我的朋友。”采草藥?那看來是凡人無疑了,隻希望,不會遇見無痕南尋。
“對了,剛剛多謝公子,公子不若趁早離開吧,這穀內太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若是待久了,怕是更不好出去了。”
“無事,姑娘是一個住在這山穀內嗎?”沒想到,她自己如今重傷未愈還雙目失明。
竟然……還擔心他走不出去,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天真。
沉默了片刻,陌黎最終隻是“嗯。”了一聲,她與無痕南尋的事情,絕對不能牽扯一個凡人進來,而且,這凡人剛剛還救了她。
“姑娘若是困了,便睡會兒吧,這裡有我守著,姑娘不必害怕。”
等等!黎兒這麼擔心他……該不會將他當凡人了吧?不過,這樣也好。
這次陌黎並沒有再說話,而是很快的在白容憂的懷裡睡了過去,他低頭看著漸漸熟睡的陌黎,心中生起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