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起來,有點累。
玄霖見他不語,向前一步:“為何要在我入宮時就來相護?為何要在我遇險時舍命相救?”
c088在一旁都看傻了:這和尚居然這麼會說話?這還是那個一天到晚念經的和尚?
樊星沉默片刻,忽然輕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大師想多了。”
這話落在玄霖耳中,刺痛難當。
“我倒覺得,是施主想少了。”玄霖繼續緩步上前,一字一句道,“你說過,我這樣的和尚,不該摻和這些事。那你呢?你這樣的邪修,又為何要管我的死活?”
樊星終於轉過身,看向玄霖。
卻見那人眼中淚光未乾,眸中卻帶著幾分執拗。
那雙平日裡清澈見底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蒙了一層霧氣,朦朦朧朧的。
玄霖忽然想起樊星給他的那尊小佛像。
記得當時月色也是這般好,那人站在窗邊,將佛像遞給他時的溫柔。
他不信那些關懷都是假的,他不信樊星對誰都會這般用心。
更重要的是
他不願信。
“你要我好好活著。”玄霖抬手,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那你呢?”
樊星眸色一深:“大師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大概是從聽到施主說早死晚死都是死的時候開始。”玄霖笑了笑,眼中卻帶著幾分苦澀,“我與你一般,都是被人算計著要去獻祭的可憐人。你既然不願我重蹈覆轍,又為何要自己重蹈當年的命運?”
這話,問得樊星啞口無言。
向來伶牙利嘴,竟是被這和尚弄的說不出話了。
“大師。”許久,樊星才開口,聲音有些啞,“我們本就不該有過多牽扯。”
玄霖聞言,眸色漸深。
“所以方才在祭壇上的話,都是假的?”輕聲問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血跡。那是方才樊星為他擦去眼淚時,不小心沾上的。
“我從不說假話。”樊星輕聲道,“"隻是有些事,說與不說,都是徒增煩惱。”
“煩惱?”玄霖抬眸,目光灼灼,“我早已深陷煩惱。”
樊星真的感覺頭都要大了:“好了,玄霖,不說這件事了。”
這一聲“玄霖”,不再是什麼大師、法師,而是直呼其名。
玄霖心頭一顫,卻是不依不饒:“為何要我彆說?你可以為我赴死,我不能問你一句為何?”
“我說過,我這人最愛裝模作樣。”樊星偏過頭,不去看他泛紅的眼角,“方才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是麼?”玄霖這次幾乎貼上樊星的衣襟,“那你現在,又是在作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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