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鄒風眠看到南溟手中的火把，“難道是要來找我？”
“找你？”南溟否認得有些快，“我隻是要準備晚上的防禦。”
鄒風眠笑而不語，將采集到的草藥和其他材料放在桌上：“加速劑的材料都找到了，還有一些額外的防禦草藥。”
南溟注意到鄒風眠的衣服上有幾處撕裂，露出下麵的皮膚：“你遇到麻煩了？”
“隻是小問題。”鄒風眠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開始處理草藥，“森林裡確實有些不友好的居民。”
南溟不再追問，幫忙處理材料。
兩人默契地合作，按照指南裡的內容在日落前完成了加速劑的製作和防禦準備。
鄒風眠將一小瓶綠色液體遞給南溟：“明天一早就把這個撒在種子上，效果會很顯著。”
太陽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下，夜幕降臨。
農舍外，其他農田的參與者也點起了火堆或火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光點，散布在黑暗之中。
南溟在農舍四周設置了草藥燃燒器，按照鄒風眠的指示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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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燃燒時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氣，總之，挺嗆人的。
“這能管用多久？”南溟問，站在門口望著漸漸濃鬱的黑暗。
“如果我們安靜，不引起太多注意，應該能撐到天亮。”鄒風眠關上門，在窗邊放置了一盞油燈，“但如果使用了加速劑，氣味可能會吸引更多夜行者。”
南溟點點頭，將農具擺放在能夠迅速拿到的位置，以備不時之需。
夜晚的寂靜比黑暗更令人不安。
農舍內隻有微弱的燈光和兩人的呼吸聲。
偶爾從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寂靜，然後又歸於沉寂。
“那是什麼聲音？”南溟皺眉問。
“可能是夜行者抓到了什麼。”鄒風眠平靜地回答，“也可能是某個參與者失敗了。”
南溟站在窗邊，透過縫隙觀察外麵。
月光下，幾個詭異的身影在田地間遊走，動作扭曲，像是被拉長的影子。
這些生物行走時不發出聲音，它們被草藥的氣味所困擾，遠遠地繞開了農舍，但那雙發光的眼睛依然不時地看向這個方向。
“它們在尋找我們。”南溟低聲說。
鄒風眠走到他身後，一隻手放在南溟肩上：“彆擔心，第一晚是最容易的。真正的挑戰在後麵幾天，當我們使用加速劑後。”
南溟沒有甩開鄒風眠的手，一整天的體力勞動，加上精神上的緊張，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你應該休息了。”鄒風眠柔聲道，“我來守第一班。”
南溟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實在太累了：“兩小時後換我。”
“好。”鄒風眠同意得太過爽快，這反而讓南溟感到懷疑。
南溟走向那張唯一的床，猶豫片刻後，還是躺了上去。
木質的床架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床單粗糙但乾淨。
“彆想耍什麼花招。”他警告道，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鄒風眠輕笑一聲：“我不會趁你睡著做什麼的，至少不會在第一晚。”
南溟太累了，甚至沒有力氣反駁這明顯帶著調戲意味的話語，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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