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希爾德頸間的皮膚。
溫熱的.....讓希爾德的身體,再次不受控製地一顫。
“你看。”顧嶼的聲音,近在咫尺,“這種,不帶任何其他目的,隻是單純關心你冷不冷的觸碰,就是朋友之間,可以有的正常肢體接觸。”
他在......教我?
希爾德僵硬地站著,任由顧嶼的手指,在他的領口處整理著,那雙灰色的眼眸裡,寫滿了茫然和新奇。
原來......觸碰,還有這麼多種含義?
“好了。”顧嶼幫他把長袍的係帶係好,退後一步,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這樣才對嘛,我們可是正經的獄友關係,不能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希爾德默默地低頭,看著自己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心裡湧起了一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小小的失落。
“至於共同經曆嘛......”顧嶼想了想,一拍手,“有了!”
他看著希爾德,眼睛亮晶晶地宣布:“明天早上,我們就一起,去做一頓健康又美味的早餐!就當是我們戀愛流程的啟動儀式!”
“做......早餐?”希爾德愣住了。
“對啊!”顧嶼理所當然地點頭,“你不是廚藝不行嗎?我教你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這裡的廚房,都有些什麼食材。這可是增進了解,培養默契的絕佳機會!”
希爾德看著顧嶼那張因為提到食物而神采飛揚的臉,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想,一起做早餐,似乎......確實比親吻,要容易接受得多。
“好。”他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顧嶼打了個響指,“好了,教學指導時間結束,我困了,要睡覺了。神父大人,您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他下了逐客令。
希爾德看了一眼那張他剛剛才爬上去過的大床,又看了一眼站在床邊,一臉“我要睡了你快走”的顧嶼,臉頰再次微微發燙。
“我......”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比如“晚安”,或者“明天見”,但這些簡單的詞彙,到了嘴邊,卻怎麼也組織不起來。
最後,他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門外,顧嶼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自己那隻剛剛觸碰過希爾德脖頸的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皮膚真好......跟豆腐似的。”
他走到床邊,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床墊上,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可閉上眼睛,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又浮現出希爾德穿著那身“新睡袍”的樣子。
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還有那雙因為委屈而氤氳著水汽的眼睛......
“嘖......”
顧嶼煩躁地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好像......有點上火。
另一邊,希爾德一路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靠在冰冷的門板上,大口地喘著氣,感覺自己的心臟,直到現在,還在砰砰砰地狂跳。
今晚發生的一切,對他數百年來的認知,造成了毀滅性的衝擊,他走到房間中央的巨大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個穿著神父長袍的自己,抬起手,解開了長袍的係帶。
外袍滑落,露出了裡麵那件依舊穿在身上的,黑色的“戰袍”。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地,劃過自己頸間,剛剛被顧嶼觸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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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對方指尖的溫度。
“朋友之間......正常的肢體接觸......”
他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抬起手,開始笨拙地,解自己身上那些複雜的綁帶。
這件他花費了很大力氣才穿上的“決勝戰袍”,此刻像一道道枷鎖,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他要把它脫下來。
因為顧嶼說了,他們現在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穿成這樣。
他要遵守......他們剛剛定下的,“戀愛流程”的規則。
這是......第一步。
昏黃的燈光下,他微微弓著背,修長的手指有些笨拙地與那些纏繞在身上的黑色帶子作鬥爭。
當他終於解開胸前最複雜的一處盤扣時,緊繃的布料瞬間鬆開,露出了下方被束縛已久的胸膛。
那裡的肌膚因為長時間的壓迫而泛著淡淡的粉色,帶著一種未經人事的羞澀,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引來主人一陣難耐的輕顫。
他將那件布料稀少的“戰袍”扔到一邊,換上了自己平時穿的,柔軟舒適的白色睡袍。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覺自己重新找回了一點屬於自己的冷靜和從容。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清涼的海風吹了進來,讓他那顆依舊有些混亂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腦海裡,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回放起顧嶼的“教學內容”。
“普通朋友......好朋友......曖昧期......戀人......”
他默默地念著這些陌生的階段,心裡對“明天”,產生了一種名為“期待”的情緒。
明天,他們要一起做早餐。
這是他們“共同經曆”的第一步。
他要好好表現。
他不能再失敗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顧嶼就被一陣執著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迷迷糊糊地打開門,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整潔的白色神父長袍,一絲不苟地站在門外的希爾德。
“早。”希爾德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早......”顧嶼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神父,你是不是對早上這個詞有什麼誤解?現在天都還沒亮呢......”
“典籍上說,人類講究一日之計在於晨。”希爾德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認為,我們應該從一個完美的清晨開始,才能確保我們啟動儀式的順利進行。”
顧嶼看著他這副“三好學生”的模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好吧好吧,你贏了。”他無奈地擺了擺手,“你等我一下,我洗漱換個衣服。”
說著,他轉身走回房間,留給希爾德一個背影。
希爾德站在門口,看著他那因為睡覺而微微翹起的發尾,嘴角不受控製地向上揚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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