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今夜的沈遇之格外主動,讓遲既白幾乎克製不住要肆意妄為,但腦海中僅存的理智仍在勸告著他,要溫柔些,不要嚇到這求之不得的一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栽倒在沈遇之手下,但他甘之如飴。
沈遇之的吻落在唇角,耳畔,鎖骨,腰間,胸膛有節奏地起伏,性張力十足。
空氣在鼻尖流傳,帶著對方的溫度和氣息,沈遇之抬手拽了一下遲既白的胳膊,二人的身子便貼在一起,躺椅發出“吱呀”的聲音。
好沉。
沈遇之心中嘟囔一聲。
抬手拿起遙控器將窗簾和燈都關上,沈遇之卻被遲既白一把抱起,走向房間的大床。
沈遇之低頭,正好觸碰到心臟的位置,如同激烈鼓點的心跳聲在耳膜處叫囂,表麵雲淡風輕的遲既白,心臟卻仿佛要跳出來。
遲既白的西裝變得皺褶,領帶和袖子更是一塌糊塗,他目光灼灼,扣著沈遇之的手,竟襯得沈遇之麵上有幾分薄紅。
二人滾落在床上,沈遇之原本就係得鬆鬆垮垮的浴袍也被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青色的經脈在薄白的肌膚上若隱若現。
他眼眸低垂,細密的睫毛覆在其上,隻覺身體觸碰的部位都變得灼熱起來。
若我今天誠心誠意,明天後悔又有什麼關係呢?
遲既白眼中是毫不躲避的直白,二人相擁,曖昧旖旎的聲音便在此處空間回響盤旋,唇齒間泄出難以抑製的嗚咽,令人麵紅耳赤,不知究竟是愛多一分還是欲重一克。
請縱情燃燒吧,我摯愛的藝術家。
……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終於安靜下來,沈遇之從浴室內走出,給了遲既白一個眼刀。
浴袍遮掩住大部分身體,露出來的肌膚滿是曖昧的痕跡,削弱幾分不近人情的刻薄模樣。
遲既白眯眼笑著,上前摟著他躺到床上,鼻尖附在白皙的脖頸間輕嗅,一隻手把玩著還不太乾的長發。
這下子,倒像是坐實了傳聞。
“金主,您可不能厭煩了我,就把我踢到一邊去,另尋新歡。”
遲既白的下巴枕在沈遇之肩頭,自他身後抱著,說話的聲音也低低的,夾雜鼻腔發出的輕笑聲。
堂堂影帝,在床上竟會耍無賴,如今遲既白不僅僅是一個演員,還擁有眾多產業,身價過億,哪需要依附“金主”來活?
沈遇之沒好氣瞪了遲既白一眼。
他對感情之事向來聽之任之,放任發展,但也不會胡亂交往,更不會搞一夜情。
“負麵新聞的來源,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你是嘉芒的藝人,這件事情當然要管。”
沈遇之隨手擺弄著手機上的消息,理所應當靠在遲既白懷裡。
明明才曖昧完不久,沈遇之的語氣已經是極其認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遲既白臉上笑容不變,卻是沉默看著他,半晌後才用側臉輕輕蹭了蹭他的頭發,低眉看向沈遇之隱在暗處的手腕。
“我記得沈總可是知名唱作人,不如唱給我聽聽?”
他隻聽過一次沈遇之彈鋼琴,卻是從未聽過沈遇之唱歌,倒是好奇究竟嗓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