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沈遇之接觸《人生迷宮》之後,遲既白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但他可不會每天待在家中內耗。
因此,他偷偷改裝了電子表,防止跟蹤的時候被沈遇之發現不對勁。
但遲既白不認為這是跟蹤,他隻想保護沈遇之,因為他知道那些生肖心狠手辣,絕對會向沈遇之下手。
不能讓哥知道,那就把知道消息的人全都殺死。
舊約這個組織很麻煩,遲既白本不想再和他們牽扯上關係,但奈何現在非做不可。
當年那一批要送往實驗的孩子被沈遇之截胡,這件事情生肖們並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更不會去調查。
因此,寅虎並不知道眼前戴著帽子的遲既白就是當初險些就被送去實驗的孩子。
遲既白懶得與寅虎多說廢話,直截了當衝上去,這也正合寅虎的意,二人持刀戰作一團。
寅虎身為狙擊槍手,使用的重狙擊步槍就有28公斤,之前更是國際雇傭兵出身,自信自己不比任何特種兵差。
但現在,原本被他小瞧的遲既白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帽子下那張精致冷漠的臉看著蒼白,身體卻有著極強的爆發能力。
這人究竟是誰?!
敵逢敵手,二人猛烈攻擊的風格又極其相似,寅虎手持軍用刀擋住遲既白的刺刀,也感受到遲既白的力量。
沒有慌張,寅虎反而興奮了起來。
他有個外號叫做“怪胎”,因為他的力量大到離譜,可以輕鬆將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單手舉過頭頂,寅虎對這個外號也很喜歡。
他是狙擊手,但肉搏技術更是不差。
如今終於遇到另一個“怪胎”,寅虎更多的是興奮!
“但很可惜,如果不是你妨礙我的事,我倒要和你討教一番。”
寅虎冷哼一聲,有些許微卷的頭發下,藏著一雙如同猛虎般凶狠的眼睛。
使力往旁邊一帶,將遲既白刺刀上的力量卸去一邊,刺刀便貼著寅虎的胳膊刺入一旁的桌子。
被迫之下無奈棄刀,遲既白步步後退,寅虎緊逼著上前,手中的軍用刀順勢刺去,力道愈發沉重,勢如閃電。
但下一秒,一隻斷手就這麼“咚”的一聲掉在地上,伴隨著軍用刀鐺啷啷的聲音。
寅虎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失去了一隻手。
不對,方才那個刺刀有問題!
驟然間,疼痛襲來,口中忍不住溢出一聲痛苦的哀鳴,轉眼間大汗淋漓。
寅虎凝目一看,地上的一根極細的絲線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著也格外明顯。
是那小子故意棄刀,利用金屬絲再引誘自己上前,就這樣讓寅虎自食苦果!
軍用刀掉在地上,寅虎緊咬著牙忍著疼痛,知道自己方才太過得意忘形,腳尖一勾便將地上的軍用刀踢至空中,被左手一把抓住。
就算沒了右手,我還有左手!
寅虎暴怒著抬頭,就瞧見遲既白站在不遠處,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如一潭死水,卻是從腰後再次取出一把刺刀。
哥很有可能找到這裡,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遲既白再次衝上前來,先前寅虎雙手健在都隻是和遲既白平手,如今換成了並不太熟練的左手,當然不是遲既白的對手。
回過神來,一縷卷發緩緩落下,寅虎的步子頓住,頸上浮現出一抹殷紅,片刻後,寅虎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從未有任務失敗記錄的寅虎,在今天接連吃了兩次敗仗,也丟了性命
遲既白麵無表情看著地上的屍體,又將寅虎所屬的狙擊槍拆解開來重新裝回到木箱子裡,清除了自己來過的所有痕跡,這才離開。
等到五分鐘後警方趕到,屋子裡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以及斷手。
遲既白可沒有什麼把人關起來慢慢折磨的心思,雖然寅虎傷到了沈遇之確實讓他異常憤怒。
但現在他吃住都與沈遇之在一起,遲既白不敢自大,也不願意冒任何被沈遇之發現的風險,他隻想快些殺了寅虎,再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全都洗乾淨。
遲既白至少在浴室裡待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沈遇之卻是遲遲沒回來。
遲既白從七點等到八點,又從八點等到九點,終於等來了沈遇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