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薔心裡一動,明白了糊塗和尚所說的“老怪物”是亙古一怪,心想,亙古一怪怎麼會是這糊塗和尚的師父呢?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少嘛!
她正在疑惑不解,隻聽糊塗和尚又道:
“其實,一開始,那老怪物是我和尚的徒弟呢!”
鄭紅薔一聽,更不明白了,便問道:
“長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是你師父,你又是他師父……你們到底誰是誰的師父啊?”
糊塗和尚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的師父。我就知道有一年下大雨,我和老怪物從這兒遇見了,都想進這廟裡避雨,可誰也進不去。我倆擠在門口,誰都想先進去,誰也不讓誰先進去,擠了半天還是誰也進不去。
老怪物才說,跟我比武功,誰的武功高誰就先進去,不但先進去,武功低的人還得給他叫師父。
我一聽,這主意好哇!就跟他比試起來。我倆從晌午開始比,一直比到天黑……嘿嘿,結果我贏了,老怪物輸了,我先進的廟,老怪物後進的廟,我當了師父,老怪物當了徒弟。
過了一年,老怪物說我總當師父、他總當徒弟不合適,又從這兒跟我比武爭師父。這回比了一天一宿,結果我輸了,他贏了,他就當了師父,我就當了徒弟。
這不又到一年了嗎?我又來跟他比武爭師父……他怎麼還沒來呢?是不敢來了,還是先進廟裡去了?我得進去看看。”
糊塗和尚說完,邁步就往廟門口走。
鄭紅薔不禁著急起來,心想,不能讓他進去,亙古一怪正在用真力給秦川治傷,他進去一打擾可就全完了。
於是,她急忙上前攔阻道:
“長老,不能進去!這廟你進不得!”
糊塗和尚道:
“我怎麼進不得?這廟就是給和尚修的,和尚進得!”
鄭紅薔道:
“你真個進不得!因為這廟是給‘聰明和尚’修的,你卻是個糊塗和尚!糊塗和尚隻能進糊塗廟,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說話間,她已閃電般出手點向糊塗和尚的“章門”穴,她要點住糊塗和尚的穴道製止他進廟。
可是糊塗和尚身子一晃,好像漫不經心似的就躲開了她那淩厲的指尖,一邊繼續往廟門口走一邊道:
“‘糊塗和尚隻能進糊塗廟’,這話好像挺有道理,可是我和尚太糊塗了,見著廟就糊裡糊塗地認準要進!”
說話間,他已走到廟門口,伸手就要推門,鄭紅薔急得出了汗。她看出糊塗和尚的武功非凡,知道硬攔肯定是攔不住的,她急中生智,模仿亙古一怪的聲音叫道:
“糊塗和尚,進廟乾什麼?我老怪物在這裡!”
糊塗和尚一聽,立刻轉身道:
“老怪物,你在哪裡說話?”
鄭紅薔心中暗喜,道:
“我看見了,他在那棵大樹的後麵!”
糊塗和尚道:
“是嗎?我得趕快去找他!”
說罷,提氣縱身,幾個起落就到了那邊。
鄭紅薔見糊塗和尚沒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暗自額手稱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