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再見到對方的那一刻之時，蘇定天不禁瞳孔驟然收縮。
狐夭兒、林清雨以及光明女帝晨曦此刻都在狐族大殿之中坐著。
而蘇定天的目光則是始終落在小狐狸狐夭兒的身上，像、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樣貌完全不一樣，但是這氣息，實在是太像了。
他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變回了當初的那隻小狐狸，仰望著那道風華絕代的倩影。
感受到蘇定天的目光，聽到感觸的問詢，狐夭兒卻微微歪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她輕輕拉了拉林清雨的衣袖，小聲道：“師姐，這位前輩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林清雨似是也已經有些猜測，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彆怕，或許他隻是覺得你有些特彆。”
光明女帝晨曦則眸光微動，似笑非笑地看向蘇定天，道：“蘇族長，莫非認識我這徒兒？”
蘇定天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心神，苦笑道：“抱歉，隻是這位小友的氣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晨曦眉梢微挑。
前段時間，狐夭兒突然心生感應，這才由自己帶著對方和林清雨一同前來東荒。
恰好，自己也想要知曉有關其身世的奧秘，夭兒身為人狐混血，卻有著人族的修煉天資、妖族的血脈強度，以及異於常人的靈魂天賦。
從古路之中走出後不久，狐夭兒肉身修為依舊停滯在八十四級，可靈魂修為已經幾乎要趕上自己，來到了九十四級。
簡直就是眼中偏科的妖孽級天才。
蘇定天深吸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看向狐夭兒，緩緩開口。
“她的氣息，與九尾妖帝......有幾分相似。”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九尾妖帝？”
狐夭兒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看向林清雨：“師姐，那是誰啊？”
“東荒狐族曾經的至高主宰，五百年前與第一序列魔帝同歸於儘的絕世強者。”
林清雨緩聲道。
曾經的第一序列可不是如今的燼羽，乃是魔族上一任的老牌強者，實力已經來到了神路第十四步，由此可見，九尾妖帝壯舉多麼驚世駭俗。
晨曦沉聲：“閣下可有什麼證據？”
“是啊族長，此事不能亂言，九尾妖帝那可是我狐族曆史最出色的族長。”
“怎麼……怎麼會是一隻……”
那長老看了眼狐夭兒上下，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
“你是想說半妖？”
蘇定天直接將對方的想法揭示。
長老頷首有些不好意思：“正是……”
“正因為這位姑娘是一隻半妖，其身體依舊能流淌這麼濃鬱的狐族血脈，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蘇定天的話讓在場所有狐族長老都為之一震。
大長老蘇明遠顫巍巍地站起身，渾濁的雙眼突然迸發出精光：“族長是說...這位姑娘是——妖帝轉世？”
“事情還未得出定論，如今尚不能確定。”
蘇定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