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中,沐傾歌一下馬車,便徑直去了正堂,並吩咐府上的丫鬟。
“通知府中各人,我有要事交代,所有人必須到場,柴房裡的也不能例外!”
府中人很快到了正堂,沐傾歌仍然坐在主座上,慢悠悠地喝著茶。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強忍著渾身酸痛佯裝輕鬆。
柴房裡的三人也來了,傷了後背和臀部站不起來,隻能跪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
沐傾歌看她們一眼,便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有個小丫頭探了探頭,沐傾歌抿抿唇,找到了。
那個小丫頭就是銀墜,她今日的絕佳武器。
沐傾歌看向劉叔。
“劉叔,你知錯嗎?”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劉叔聽懂了,卻不認。
“王妃,奴才不知,還請王妃明示。”
沐傾歌笑笑。
“你指使丫鬟故意縱火,又讓丫鬟打碎玉瓷瓶準備陷害我這事,你不記得了?”
劉叔臉色變了變,強裝鎮定。
“王妃,萬事講究個證據,空口無憑可說服不了什麼。”
“證據,我當然有證據!”
說完,沐傾歌取出那張紙條,展開麵向劉叔。
“這就是證據。”
劉叔看到紙條的一瞬間臉色已經發白了,可還是嘴硬。
“僅憑一張紙條,就想定我的罪,王妃,這可太強人所難了吧。”
“就憑一張紙條自然不能定你的罪,不過,如果再加上證人,想必就能定的死死的了吧。”
“銀墜,出來吧。”
她話音剛落,銀墜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說吧。”
銀墜也機靈,口齒流利地把劉叔交代她做的事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聽完這一番話,劉叔已是啞口無言,下人們也十分震驚,不過他們震驚的點是銀墜居然會出賣劉叔。
“劉叔,這下你可知罪?”
劉叔麵如死灰,定定地站立著,一言不發。
沐傾歌提高了音量。
“劉叔!你可知罪?”
見他還是不說話,沐傾歌道。
“你若還是不開口,我便把你送進宮裡,講你的作為說給皇上和皇後聽,看看到時候他們會如何發配你。”
劉叔這才回神了一般,低聲喃喃道。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沐傾歌並不看他。
“來人,管家劉叔欲加害於我,念在他在府中多年,做了不少事,隻除去其管家之位,打二十大板,扔進柴房,傷好後作為低等下人在府中做事。”
家丁上前架起劉叔,準備去行刑的房裡。
沐傾歌叫住他們。
“慢著,先等等,等我交代完事,就在正堂處置劉叔。”
下人們隻能把劉叔架到一邊去等著。
隨後,沐傾歌又讓賬房先生老夏做了管家。
這個老夏經過沐傾歌觀察,是府中比較尊敬她的人。
這幾日琉璃去賬房取銀子,他也辦得周到仔細。
老夏平白得了管家之位,震驚之餘急忙跪謝。
沐傾歌讓老夏去清點府中的財產後,又遣散了一批下人,都是養不熟的那一類,留下了目前來說還算聽話的和劉叔、玉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