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你受苦了。”
沐傾歌笑笑道。
“這都是大勢所趨,沒什麼的,看著京城的民眾,比我受苦受累的多了,我這又能算什麼呢。”
夜墨晨深感沐傾歌的博大胸懷,隻覺得沐傾歌在自己心裡的高度又增長了一些。
“你彆管那些人怎麼樣,如今最緊要的是,保護好你自己,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
說著,他又道。
“並表示自己如果你真的打算這麼做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沐傾歌自嘲笑笑,在夜墨晨眼裡,她居然是這樣必須受他人保護才能苟活的人嗎。
雖然知道夜墨晨是好意,但沐傾歌心裡還是有些不悅,不過這些情緒都被她壓在心裡。
彆人畢竟也是好心,為了她才趕到宮裡。
換了彆人,那就不可能了。
“我目前沒什麼大礙,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外麵雖然傳得風言風語,但暫時還是不能衝動行事,先護住身邊的人吧。這次也好在五王府和沐府沒被連累,這樣也還算不錯。至於我,委曲求全一些,在這宮裡也不算受委屈。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怎麼應付夜天翊了。”
她如今確實已經有了些決心,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外麵再怎麼傳,說她禍國殃民也好,說她不守婦道也好。
這些或許說有心人特意設計的,無論如何她也沒法左右,隻能隨它去了。
隻是想到這風言風語若傳到邊境處,被夜鶴軒聽到,他會不會傷心難過呢?
不管怎樣,他應該知曉自己的用意吧。
這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若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當然大可不必進宮來。
可她在乎的人和事太多,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一想到夜鶴軒,沐傾歌覺得有些頭痛。
剛才雖然夜墨晨給她擋了不少酒,但還是喝了一些酒下去,如今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從內袋裡拿出一個小玉瓶,沐傾歌吃了一顆藥丸。
“這是?”
“是保胎藥,不過不用擔心,隻是日常安胎,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
夜墨晨這才放下心來,他的心思還在剛剛沐傾歌所說的事情上。
“若是我出去準備準備,派些人和你裡應外合,你看成嗎?”
沐傾歌搖搖頭,現如今夜天翊太多疑了,這宮裡能不能把人安插進來都是個問題。
“不行,這方法不行,若是到時候暴露了,你也會有危險。”
夜天翊的處事手段沐傾歌已經見識到了,簡直不講理,而且極度地殘暴。
他現在正在變著法兒地找彆人的錯,夜墨晨無病無災的,若是真被他抓住了,還不知是怎樣一個下場。
夜墨晨想了幾個法子,都不是長遠之計。
沐傾歌皺著眉,這才發現這件事的難辦之處。
她一個人在宮裡計較時沒有兩人坐在一起商量的這麼仔細,如今才發現了不妥。
夜墨晨也覺得為難了,看著地上的夜天翊他陷入了一些迷茫。
如今這番局麵都是因為夜天翊,若不是他導致父皇駕崩,也不會有今天這番局麵。
夜墨晨全心全意想護著沐傾歌,因此實在難以容忍任何對沐傾歌有害的事。
沐傾歌順著夜墨晨的眼神看過去,發現夜墨晨的眼神有些不對。
“有些事情不可衝動。”
夜墨晨笑笑。
“我沒有那樣的想法,隻是一時間有些迷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