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我過去了,那你們剛剛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基路伯的力量發揮了神聖功效,片刻間不僅治好了魑魅所有的傷勢,還為她恢複到了最佳狀態,這反倒讓魑魅不太能理解了。
“我們無權裁決任何人的善惡,但聖教對她的庇護也到頭了,此乃仁至義儘。”
正如基路伯一開始所說,它們隻是公事公辦罷了,保護一個受傷的人,但不會保護她一輩子,就是這麼簡單。
“鑽聖神故意留下的規則漏洞,基路伯,你總是喜歡這樣。”加百列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最不守規矩的那個。”基路伯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絲笑意。
“所以你們和我大打出手,就隻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遵守規矩?”魑魅感到有些惱火。
“你覺得是,那便是。”
“......?”魑魅明顯沒有理解基路伯的意思。
“就當我們是在做無用功吧,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對方也懶得解釋,隻是催促她快點進去。
“人們總是背負著某物前行,為了所背負之物,他們會向他人揮刀,不僅渾然不覺,還以此為樂,可罪業在一步步累積,在他們最痛苦的時候給予他們致命一擊......正如一杯蘋果汁,入口甘甜,可隨著時間流逝,隻會剩下酸澀。”
“你老愛說那些麻煩的話,我隻知道,兩個固執己見的家夥撞在一起,注定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就像我和該亞法一樣。”
魑魅和神秘人同為背負著某物之人,她們在同一條道路上相遇,結果便隻有刀劍相向,你死我活了。
“哎......隻有在察覺到背負之物的本質後,將其束縛在自己身上的繩索解開,自己自由地選擇是舉起還是放下,才會發現,原來使自我升華的方法不止一種......”
基路伯之所以會放任魑魅進入教堂,正是因為魑魅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背負的東西:“愛”,“自身存在的意義”,“存在感”。
魑魅將這些東西解開,最後又輕輕放回了自己的背後,基路伯知道,想要叫醒魑魅是不可能的了,她無法靠自己看清自己,解鈴還需係鈴人。
“所以我一直覺得人類的愛情才是最偉大,也是最可怕的東西......輕而易舉就能毀滅一切。”基路伯傳送來到教堂的最頂層,加百列也緊隨其後。
“啊~這是你從那些漫畫裡學到的?”加百列調侃道。
“......”基路伯幽怨地看了一眼加百列,仿佛在譴責它為什麼要動自己的東西。
與此同時的聖教堂內,神秘人早已恭候多時,他似乎知道基路伯會放魑魅進來,自己也沒有逃脫的可能性,所以他壓根就沒有逃跑的念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威爾和你的聯係應該已經斷開了吧?”
“是啊,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魑魅兩手持槍,兩手持劍,她打算以最體麵的姿態送神秘人上路。
“那我就很不理解了,難道他對你很好嗎?能夠在你獲得來之不易的自由後,還死心塌地地為他尋仇?”他語氣中滿是不解,竟問出了這種一眼便能看出答案的問題。
“嗬,說什麼蠢話呢?我站在這裡,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但我覺得...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他早晚會像折磨我一樣折磨你,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嗎?”神秘人追問道。
“我不在乎,我現在隻想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直到你什麼都不記得為止。”
“噌!”尖刺擊中護盾,卻隻是留下了幾道裂紋,奇美拉寶石的力量強大無比,但毫無疑問它不會是用之不竭的。
“很好......你還能扛住幾次呢?”
“直到我徹底倒下為止。”神秘人不緊不慢地拔出藍魔,這把刀可以讓他無限複活,但若要某一刻他忘卻了一切,倒還不如直接死掉更好。
“相信我,這不會太久的。”魑魅眨眼間便出現在了神秘人麵前,她一拳揮出,陰影直接穿過護盾爆出成片觸手,刺穿了神秘人的身體。
“我已經看穿你的把戲了。”魑魅輕蔑一笑,直接朝著自己的身後連開數槍,在得到某種特殊反饋後,她迅速抬升尖刺,毫不留情地讓神秘人嘗到了死亡的教訓。
“咳......”藍魔的刀鞘中亮出湛藍色的光芒,隨後神秘人的身形開始變得飄渺,是藍魔的死亡豁免被觸發了。
“哦,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呀!”魑魅迅速收起武器,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
“住口!你以為光憑兩句話就能混淆我的記憶嗎?!”神秘人將奇美拉寶石抵在額頭上,寶石慢慢融入了他的體內,早已儲存好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太可惜了不是嗎?”魑魅嘲諷道。
“她到底是怎麼看穿我的能力的......”
神秘人注意到,不知何時,房間內已經充滿了來曆不明的黑色霧氣,並且這些霧氣十分異常,它們沒有任何魔力的波動。
“彆發呆啊!”
“原來如此,你在使用虛空的力量......”神秘人一刀切碎魑魅扔出的法術,喃喃道。
“你覺得是哪樣都好!我隻想聽你痛苦的聲音,給我叫啊!哭啊!”然而法術隻是佯攻罷了,神秘人的體內爆開無數觸手,將他又一次殺死。
“哼,我的淚早就在很久之前流光了!”神秘人再次複活,他將藍魔收入鞘中,隨後向後一跳猛地拔刀,周圍的空間瞬間撕裂,形成了巨大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