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辦事效率,可比我親自動手要快多了!想要我獎勵你一個吻嗎?”
收到“貨物”之後,西迪給出了五星好評,隻不過魑魅對此意見很大。
“唉......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嗬嗬嗬,彆生氣~你要是回頭被你的女孩抓了咬了就塗點傷藥,情感會更加牢固的!”
“這件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對了,在交差之前,你都不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問題的?”
“為什麼要呢?我相信你的人品。”西迪還以為威爾是在說赫拉格斯的身份問題。
“不,我不是指這個。”威爾搖了搖頭道。
“哦?你想說什麼?”西迪挑眉道。
“他好像有某種難以去除的血脈詛咒,這應該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易吧?”
“......”赫拉格斯扯了扯嘴角,他總感覺自己被威爾當成了檢疫不合格的牲畜,這讓他感到十分屈辱,但又做不了任何事情。
起碼從目前來看,他沒有找到任何逃跑機會,就算對方再怎麼羞辱他,他也隻能先忍著,活著最重要。
“為什麼會呢?倒不如說,我要得就是遺傳了詛咒的人。”
“啊?為什麼?”
“你聽說過蘭斯洛特這個名字嗎?”西迪朝著赫拉格斯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過來。
“從今天起,你就在我手底下做事了,明白嗎?”她湊到赫拉格斯耳邊輕語。
“......銀魔龍?”威爾回憶道。
“沒錯!這樣古老的名字你竟然也聽說過,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呢!”西迪略表驚訝道。
“多餘的我就不解釋了,想必你也知道!而在你眼前的這個小家夥,正巧就是蘭斯洛特的後代。”
“......?”赫拉格斯可沒聽說過什麼銀魔龍,對於西迪所說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可為什麼...這......”威爾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這麼大的事情直接告訴他真的沒問題嗎?
“嗬嗬,彆太驚訝~”西迪將他們帶入裁縫店的內部,並控製圍巾拿來了一瓶墨水以及幾根細長的銀針。
“把衣服脫了。”西迪對著赫拉格斯說道。
“等等,什麼?”赫拉格斯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把衣服脫了。”見赫拉格斯還在發愣,西迪再次說道。
“天呐,太可怕了,光天化日之下......”威爾都有點不敢看。
“好露骨,就連我們都還沒這麼做過呢!”魑魅彆開臉道。
“......”西迪隻是笑眯眯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其中隱含的危險意味就讓他們乖乖閉嘴了,畢竟還有事相求,玩笑不能開得太過。
等赫拉格斯脫去上衣,西迪就用圍巾將他綁住放在了桌麵上。
“我們這是要———”
“叫我師傅。”圍巾上似乎有著某種令人放鬆的味道,再加上西迪不容置疑的語氣,赫拉格斯逐漸放棄了抵抗。
“師傅,我們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刺青。”西迪拿起銀針沾上墨水,便動手在他背上開始了刺繡。
她的手仿佛比魔法更具魔力,一起一落之間儘顯妖異,墨水點綴於血肉軀體,竟逐漸轉變成了柔和的淡粉色。
就在肩胛骨往下一點,一朵美麗的盛開之花在赫拉格斯背後紮根,然而西迪握針的手依舊緊攥不放,反複地用針尖指點著。
“好香......?”一陣奇香彌漫到了房間的各處,聞起來像是多種花朵的芳香混合在了一起,複雜且難懂,卻又令人感到迷醉。
要是在這種地方待得太久,恐怕會變得對任何人都言聽計從吧?威爾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魔法?還是?”
西迪的刺繡定然是灌注了魔力,但這種魔力的運用技巧太過少見,一時間威爾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但仔細回想,好像也就過去幾分鐘而已,等到西迪停手的那一刻,赫拉格斯的背後已經被紋上了一片藍色的花海。
“等等,藍色的?”
“明明剛剛還是......”
無論是威爾還是魑魅,都沒能看清這些刺青是在什麼時候轉變的顏色,也許是房間內莫名散發的香氣影響了他們的判斷力,但總歸是錯過了那一特殊的環節。
“我......”赫拉格斯坐起身來,一種難以言說的魔性力量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好。
“我可不希望你在學習刺繡的時候突然把我的紡車砸了,就當是為師送你的一點小禮物吧。”
“你,不,您能解決我身上的詛咒?!”喧鬨,揮之不去的獸性與喧鬨,是長期縈繞在赫拉格斯腦內的針刺,然而現在這些聲音停下了,突然的寧靜甚至引起了一陣耳鳴,這是往往是他經曆過窒息般的戰鬥後才能體驗到的舒坦。
他當即便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眼前這個女人能夠解決他身上的詛咒,不僅是他,他的家族,其他同樣背負著詛咒的族人,也同樣能夠得到拯救。
“彆把你的師傅想得太全能,我隻是暫時抑製住了它,這個詛咒仍然無人能解。”西迪收起針與墨水,給赫拉格斯潑了一盆冷水。
“就算隻是能夠抑製......”赫拉格斯眼神仍舊難掩激動。
“想知道怎麼做就跟著我好好學,我可當不來你們一整個家族的保姆,更何況,你遲來了好幾百年。”
“那......師傅,我要從哪裡學起?”
“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挑個房間休息,不要打擾為師談生意。”西迪將手伸入領口,從圍巾與其的交界中摸出一把鑰匙扔給了赫拉格斯,示意他上樓找個空房間。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報酬的事情吧?”
終於聊到正題,西迪一打響指,周圍的縫紉設備全部消失,隻留下了一些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