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給彆人帶來痛苦的人,可沒資格談論幸福......”
瓦沙克嗤笑一聲,隨後舉槍瞄準了加拉哈德。
“把話說得那樣深明大義,但實際上你與一般人類同樣,同樣的情感,同樣的瘋狂,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權利奪走彆人的生命?”
無數魔彈在空間中穿梭,速度已經快過了肉眼能夠捕捉的程度,隻留些許紫色的魔力殘影能夠窺見彈道。
“奪走生命的權利?我從未有過,正因如此,我才將每一次犧牲銘記。”
加拉哈德隻是稍一抬眼,所有的魔彈便被憑空扞住,碾壓擠碎成了魔力粒子,瓦沙克精準抓住此時空隙,利用更高速的抹殺之色刺傷了加哈拉德。
“可實際上,你根本沒有做到。”
他將抹殺之色儘數收回,身旁魔典迅速翻動著。
“恐怕在你的眼裡,有某一群人為你而死才能算得上是犧牲吧...所謂銘記......隻不過是對於自身可憎罪行的依稀回憶而已。”
儘管瓦沙克使出了大量法術進行攻擊,也仍然難以對加拉哈德造成有效傷害。
反而對方遊刃有餘的幾次攻擊,就讓他很是吃不消,若不是借用了了貝爾芬格的力量,他恐怕已經重傷。
“你的內心是否已經認罪,我無法替你給出答案,畢竟......先生,我不是法官,更不是你罪孽的報償,我隻是災難的觀眾。”
即使事到如今,瓦沙克也還是保持著一副彬彬有禮的語氣,可是他心底的疲累怎麼藏都藏不住。
“......但觀眾,往往才能記住故事中每一個角色,不是嗎?”
“那些在你手下痛苦翻騰的靈魂,那一個個渴望生卻變得瘋狂的肉體,他們的名字,我都記得。”
僅僅隻是隨呼吸湧現的魔力都能卷起一場風暴,加拉哈德朝著瓦沙克衝去,卻被憑空凝結的紫色水晶困住。
“哢嚓!”
哪怕這些水晶隻能將他拖延一秒,也足夠瓦沙克使出自己的招數了。
“啊......好像什麼時候,我也成為了那最漫長的囚徒,在鐵籠內觀望著家鄉的毀滅,蜷縮在角落的陰影之中......”
黑色的結晶在瓦沙克嘴邊肆意生長,很快就將他的麵部封住,隨後是脖子,雙臂......
“隻不過我從未想過,故事還有後續,是某個不知名的幕後黑手籌備了這一切,多麼引人聯想的伏筆。”
但,這些結晶早就沒法束縛他了。
他最激烈澎湃的情感,惰欲,並非是安於現狀的懶惰,而是積攢的決心與堅定,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惰欲讓他的理智與痛苦平衡,直到他完全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個答案,一個結局。
這些年積累的紫色色彩,早就將這些吸食情感為生的病菌變得無害,現在,是他將病菌困在了體內。
“就算我無法阻止你,至少......也能成為你夢想幸福道路上的阻礙,嗬嗬...我這人啊,就是喜歡給彆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