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愚者先生,你總能為我找來一些有趣的事情。”
豐欲之都內,威爾本打算先去西迪那邊看一眼,順便告訴她蘭斯洛特已經歸來的消息。
但他才剛到,一封精確計算落點的信封就飄到了他的臉上。
是拉默邀請他前往位於惰欲眾活動區域最中心的高塔內。
“所以有辦法能解決嗎?”
“這樣模棱兩可的問題,是讓我自由發揮的意思?”
拉默把貝德維爾輕放在自己的長桌上,就像放置了一個大小適宜的擺件。
“等等......什麼叫自由發揮?”貝德維爾狐疑道。
“啊~我們想想吧,兩個靈魂,解決一個,還是解決兩個?還是乾脆把兩個合為一體?”
“我的問題......能不能在不嚴重損傷靈魂的情況下把它們兩個分開?”
“想必你已經用自己的方法嘗試過了,但無濟於事,對嗎?”
拉默一勾手,遠處櫃子上擺著的羽毛筆便飛了過來。
“這根羽毛不會是......”這根羽毛筆與拉默左手羽翼的顏色一模一樣。
“來,張開嘴。”
拉默拿羽毛筆在貝德維爾舌尖輕輕點了一下,隨後用那一點點唾液在貝德維爾手背畫下了某種看不太清的符文。
“這年頭還有人用這麼老掉牙的咒術?”貝德維爾似乎認得拉默畫下的東西。
“對我而言不算太老,無論是從哪一方麵出發,我都比你年長許多。”
“嗬,古法治病?”
“接下來,在心中加強自己與另一個靈魂分開的念頭,然後閉眼稍作忍耐,這會有點痛。”
拉默一打響指,貝德維爾手中的符文便即刻亮起,開始發出高溫。
“你肯定是在騙我,怎麼可能隻是有點啊啊啊啊啊!”
貝德維爾話沒說完,就開始在桌上哀嚎打滾。
“彆擔心,這是正常現象,靈魂撕裂總會伴隨著肉體層麵的痛苦。
揉碎再拚合總是簡單又粗暴的方法。”
拉默對著威爾說道。
“不過,因為它的靈魂受到了他人的保護,所以沒法直接將它們分開。”
他緊接著一爪襲向貝德維爾,抓撓撕裂出大量血液。
“思想之水,自我之血......”
一部分血液被他牽引到了貝德維爾的手背上,讓那個難以辨認的印記成了型。
從外觀上看,那是一個類似於x與v拚合在一起的圖案,具體作用估計待會就能知道了。
“我目前隻能把另一個沒有被保護的靈魂和他強行分開。
但仍舊有一部分融合過的靈魂會留在他的靈魂裡,作為二者的連接。”
“簡單來說,他們會去共用一具身體,而符文會讓他們不再進行融合......但這終究隻是緩兵之計。”
“要怎麼才能徹底分開呢?”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那一層高深的靈魂保護失效,但這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