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沒事吧?”
沈涵知道,陳澤不會亂來,但是父親要是出事,母親那邊肯定會責怪自己……
“沒事,命保住了,但是……可能會癱瘓。”
“林長生太惡心了,雖然說老丈人知道一些事,但是他沒必要做的那麼絕啊!”
陳澤也很無奈,但是龍子承說過,
不要在關鍵時刻和林長生對著乾,因為不值得!
這個時候的林長生,心思全部放在培養之上。
就好比一個將死之人,他心裡想的不是活著,而是儘可能去滿足心裡想要的東西!
迫不及待得到的,對他來說,才是有意義的……
所以,當沈父威脅林長生的時候,就注定會有如此結局發生!
不過好在,人平安無事。
“龍叔叔那邊怎麼說?”
沈涵還是覺得,大問題情況下,讓龍子承出馬,總能事半功倍。
龍子承坐在鎏金茶室,手指輕敲紫檀案幾。
檀香嫋嫋中,陳澤與沈涵被帶了進來。
“叔叔。”
沈涵低頭,指甲掐進掌心。
父親病房的慘白燈光在眼前晃動,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像細針紮著神經……
龍子承啜了口茶,茶湯泛起血色的紅,
“沈老板癱瘓,是意外。”
他嘴角微揚,
“但你們知道,我為何不直接除掉他?”
陳澤盯著龍子承無名指上的家主戒指,寒意爬上脊背,
“因為他是沈涵的父親。”
“聰明。”
龍子承轉動戒指,目光灼灼,
“林長生的腦子快不行了,他越是掙紮,我越要你活著,才能作為談判的籌碼。
沈家的醫藥費、沈父的治療費,我全包了。
條件隻有一條:
明天的股東大會,你要當眾承認,自己是私生子。”
沈涵猛地抬頭,“什麼?”
龍子承站起,西裝下擺掃過案幾上的照片,是陳澤五歲時與林長生的合影。
“林氏的繼承權,需要合法繼承人名分。”
他指尖撫過照片,玻璃碎裂的聲響清脆刺耳,
“而你,陳澤,將成為最完美的替罪羊。”
……
………
……………
監護儀的紅光,在沈父臉上投下詭譎的陰影。
陳澤握住他枯瘦的手,突然觸到小指內側,那裡有道細小的疤痕,形如青海湖的輪廓。
“爸爸?”
沈涵將冰毛巾敷在父親額頭,
“還記得陳澤小時候的事嗎?”
沈父的眼皮動了動,喉間發出含糊的音節。
陳澤俯身,聽見氣若遊絲的聲音,
“湖……青海湖……他媽媽……”
“媽媽?”
沈涵攥緊病床護欄,想起幼年時母親總說父親出差,卻從沒提過母親的“舊識”。
“陳媽媽……是您的戰友?”
沈父的手突然痙攣,監護儀警報驟響。
護士衝進來時,陳澤瞥見他翻出的病曆本上,診斷欄赫然寫著,
“腦血栓,繼發性阿爾茲海默症”。
淩晨兩點,醫院天台的風裹挾著消毒水味。
王召君將u盤塞進陳澤口袋,
“龍子承的賬本。”
“什麼意思?”
陳澤盯著遠處林氏大廈的燈火,像蟄伏的巨獸。
“林長生早該死了。”
王召君點燃煙,火光映亮眼底血絲,
“十年前車禍後,他就已經被“腦死亡”,現在不過,是靠設備和藥物維持。
真正操控林氏的……”
他彈滅煙頭,
“是龍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