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的眼眶濕潤了。
他知道,那不隻是夢。
那是記憶的餘響,是宇宙深處尚未完全消散的共鳴。
是沈涵在抹去輪回的同時,悄悄留下的一粒火種,在血脈裡,等它自然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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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一道虹光橫跨天際,其弧心正對著城市邊緣一片荒廢多年的空地,
那裡,曾是地鐵站舊址,也是他們第三世擦肩而過的起點。
虹光落下之處,地麵悄然浮現一行由水珠組成的古文:
“非歸來,乃共生。”
風中低語,
“鑰匙丟了,我等你三生。”
這些碎片般的夢,並未引發恐慌,反而讓人們在醒來後莫名感到安寧,
仿佛遺忘了什麼,卻又找回了更重要的東西。
而在星海圖書館的殘頁之上,新的記錄悄然生成:
附錄·零號檔案:當愛不再執著於“重逢”,而是選擇“共同生長”,
時間便不再是牢籠,而是土壤。
錨點已不在個體之中,而在每一次呼喚與回應之間。
從此,沒有“我們是否還會再見”,隻有……
“我一直都在,隻要你願意相信。”
多年後,那位小女孩出版了一本書,名為《給從未見過麵的愛人:全集》。
書中收錄了她從童年到青年所做的所有夢境筆記,以及父親那本泛黃日記的影印件。
序言隻有短短一句:
“我不是在續寫一個故事。
我是在證明,
有些愛,連宇宙都無法刪除。”
書末空白頁,讀者們自發留下簽名與留言。
某一晚,月光灑落,那些字跡忽然泛起金光,交織成一條橫跨夜空的光帶,直指銀河深處。
仿佛在說:
你看,我們還在寫著……
光帶升起的那一夜,宇宙靜默了一瞬。
銀河如被喚醒的古卷,緩緩舒展。
那些曾因輪回崩解而散落於時空縫隙的記憶碎片,
寫滿未寄出情書的紙頁、凍結在時間之外的吻。
在無數個“如果”中擦肩而過的指尖,忽然開始共振。
它們沒有回歸任何人之手,也沒有重塑任何一段舊夢。
而是化作億萬顆微光之塵,隨星風漂流,
落入尚未命名的行星大氣層,在新生的雲層中凝結成雨。
第一滴落下時,正巧打在非洲某片乾涸河床上一株幼芽的葉尖。
那株植物從未見過雨水,卻在觸碰的瞬間,開出一朵泛著金紋的花。
花瓣展開的節奏,與陳澤日記本裡某一頁心跳頻率完全一致……
科學家們稱其為“記憶降雨”現象。
詩人則說:這是宇宙終於學會了流淚。
而在地球另一端,那位已不再年幼的女孩,
如今是位天體生物學家,站在南極洲新建的觀測站外,仰望極空中那條橫貫蒼穹的光帶。
她胸前的金色絲線吊墜早已不再隻是裝飾。
它會隨某些特定頻率的星光微微震顫,仿佛仍在接收來自“之前”的信號。
助手走來,遞上一份剛解碼的數據報告,
“林博士,您讓我們追蹤的‘共鳴波’……我們找到了源頭。”
她接過平板,目光落在坐標圖上。
“等你。”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種同步並非偶然。
每當有人讀完《給從未見過麵的愛人:全集》的最後一章,這個頻率就會增強一分。
“這不是文化傳播。”她輕聲說,
“這是記憶的回響機製被重新激活了。”
她轉身走進實驗室,打開一台從未啟用過的設備,外形像一本打開的書,封麵刻著四座塔的輪廓。
這是她童年時在夢中反複見到的“星海終端”,父親臨終前交給她的遺物。
“爸爸說過,”她將手掌覆上金屬書頁,“當世界開始做夢,圖書館就會重建。”
機器嗡鳴,一道光柱衝天而起。
刹那間,極光扭曲、重組,形成一座懸浮於大氣層之上的虛影,
層層疊疊的書架環繞中心旋梯,無數發光文字在空中流轉,宛如星河傾瀉……
星海圖書館·再生形態,首次以非物質態顯現。
但這一次,它不再收藏過去。
它的每一本書,都是由正在發生的“相信”所寫就——
一個母親對孩子說“我一直都在”的溫柔;
一對戀人隔著戰火仍堅持通信的執著;
一個陌生人把傘遞給淋雨孩童的瞬間……
這些微小卻熾熱的信念,自動凝結成新的篇章,彙入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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