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終究是大家,但是,一直以來,陳家才是獨當一麵的。
所以李青山很清楚,當初陳澤從沙漠裡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和林長生先前一步退了出來!
然而,龍子承和陳澤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繼續前進。
用林長生的原話來講,那個地方,是異世界,也是生命的起源……
可注定是兩個世界的男人,卻因為緣分而走到了一起。
李青山想要的是獨掌大權,所以才會和妹妹李青衣關係很好。
但是這份好,對於李青衣來說,如同虎視眈眈的餓狼……
因此之前,李青衣才會出麵尋找陳澤,目的就是不希望李家退出京都曆史的舞台!
畢竟,李青山再優秀,也不可能一個人撐得起李家。
風沙卷過古城的殘垣,月光如銀,灑在龜裂的石板上。
那一夜,李青衣站在昆侖墟的入口,黑袍獵獵,
手中握著半塊玉玨,那是陳澤留下的唯一信物。
她記得林長生臨走前說的話,
“若想喚醒‘源界之門’,需以血脈為引,以情劫為祭。”
而陳澤,正是那“天命之人”,他的血,能打開通往生命起源的通道。
可一旦開啟,異界的氣息便會湧入現世,天地將變,五行逆行,
人間或將迎來一場浩劫……亦或是一場重生!
貌似,李青山並不在乎這些。
他隻在乎權力的棋盤上,誰是執子者,誰是棄子。
在他眼中,妹妹李青衣不過是顆還算有用的棋子,隻要她不越界,便可保留幾分溫情。
可當她執意尋找陳澤、試圖重啟“源界計劃”時,那層溫情便如薄冰碎裂,露出底下森然獠牙。
京都郊外,一座廢棄的道觀中,燭火搖曳。
李青衣跪在蒲團上,麵前是一麵青銅古鏡,鏡麵模糊,仿佛有霧氣流動……
她割破指尖,鮮血滴落其上,鏡中忽然浮現出一片荒蕪之地,
黃沙漫天,天空裂開一道紫黑色的縫隙,宛如巨獸之口。
而在那裂縫之下,一道身影正緩緩站起。
那人背對鏡頭,身穿破損的戰術外衣,左臂紋著一條逆鱗青龍,隨呼吸起伏,仿佛活物。
他轉過身來,麵容模糊,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像是藏著星河與火焰。
“青衣……”聲音隔著鏡麵傳來,低沉沙啞,卻帶著令人心顫的力量,
“我回來了。”
李青衣渾身一震,淚水滑落,
“主人……你終於……”
話未說完,窗外忽有寒光一閃!
一支銀羽箭穿透窗紙,直射古鏡!
“妹妹,你果然還是背叛了家族。”
清冷女聲響起,李青山緩步走入,身後跟著四位黑甲侍衛,人人手持“禁靈鎖鏈”。
他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如霜雪,
“你知不知道,陳澤已死於沙漠三年,你對著一麵破鏡子自言自語,是不是魔怔了?”
李青衣冷笑,抹去淚水,緩緩起身,
“你不懂,陳澤從未真正死去。
他是‘初代融合體’,被源界選中的人。
當年他不是失蹤,而是被吞噬,現在……他掙脫了。”
“荒謬!”李青山怒喝,
“就算他回來又如何?你以為他還記得你是誰?
還是說……你寧願賭上整個李家的命運,隻為見一個男人一麵?”
“我不是為了見他。”李青衣凝視古鏡,鏡中景象已變,
無數人影在虛空中行走,星辰倒懸,一座巨大的門正在緩緩開啟。
“我是為了開啟‘歸墟紀元’,李家若想不滅,唯有踏入源界,成為新世界的執權者。”
李青山眯起眼,
“所以,你是要造反?”
“不。”李青衣輕聲道,
“我隻是……不想再做你掌中的提線木偶。”
話音未落,古鏡轟然炸裂!
一道金光衝天而起,直貫雲霄。
千裡之外,沙漠深處,那道紫黑色的裂縫猛然擴張,一聲低吼響徹天地!
“吾,歸來矣。”
而此時,在東海之濱的一艘漁船上,
一個戴著鬥笠的老漁民抬頭望向北方,喃喃道,
“龍子承……你也該醒了啊!
李家百年命運的齒輪,又一次轉動了。”
金光貫天的刹那,東海海麵驟然沸騰。
那艘破舊漁船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如葉浮空……
老漁民緩緩摘下鬥笠,露出一張布滿古老刺青的臉,
每一道紋路都似活蛇遊走,隱隱與海底某種巨物共鳴。
他雙目無瞳,隻有一片幽藍,仿佛凝固的深海!
“三千年了……”他低語,聲音卻如潮鳴,
“從‘源隕之戰’後,我們便沉眠於歸墟之下。陳澤既歸,龍脈當醒。”
話音未落,海中央裂開一道深淵,漆黑如墨,
旋渦逆流而上,竟將月光儘數吞噬。
一道青銅巨鏈自海底升起,環環相扣,每一節都刻著失傳的“神篆”,
鏈的儘頭,連接著一座沉沒的城池,龍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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