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死了,這個女人風流了一生,甚至比大多數男兒都要強。
然而,最終也沒能如願以償,得到她一生想要追求的東西……
賈方圓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無法用詞語去描述的那種。
陳澤也有些感慨,畢竟這個女人,當初也幫襯了自己不少,即使後麵和自己不對付。
“兄弟,彆哭了,賈奶奶福壽去世,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能活到101歲已經不容易了……”
最起碼,賈寶玉比自己的奶奶陳如意和爺爺張玉付要活的久。
人這種生物,即便再牛,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兄弟,我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忘掉過去的不愉快?”
“奶奶臨走前告訴我,讓我一輩子跟在你身邊,隻要不背叛,一定會讓賈家輝煌下去……”
陳澤有些木訥,他沒想到,臨死前的賈寶玉,居然想通了?
不過……他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現在想要巴結討好他的人,能從京都排到巴黎,都不為過。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你好好把你奶奶安排好,賈江鋒那邊,我還需要你替我處理。”
賈江鋒很棘手,這玩意兒就和老鼠一樣,但凡拉個屎,一窩粥都廢了。
賈方圓抹了把臉,淚水混著風裡的塵土,在他臉上劃出幾道泥痕。
他蹲在靈堂角落,手指緊緊攥著一塊老舊的玉佩,
那是賈寶玉生前貼身之物,上麵刻著“圓融守真”四個小字,
如今卻裂了一道細紋,像是命運無聲的嘲諷……
陳澤站在門外,望著京都秋日灰蒙蒙的天。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幾乎橫貫整個庭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陳澤從那個被人踩在腳下的京都浪子,到如今掌控京都能源命脈的“黑金帝王”,
他早已不是當年需要賈寶玉施舍一口飯吃的少年。
可此刻,他竟覺得胸口發悶。
“忘掉不愉快?”陳澤輕笑一聲,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
“奶奶說過,記憶是靈魂的烙印,刪不掉的。
但你可以……把它燒成灰,撒進風裡,讓它再也拚不回去。”
他轉身走進靈堂,從懷中取出一支青銅小瓶,遞給賈方圓。
“這是‘燼夢香’,產自南疆古墓群深處,點燃後能讓人短暫遺忘最痛的記憶。
隻燒三息,便足以讓心魔沉睡三年。
但代價是,每用一次,就會永久丟失一段過往,
可能是童年的笑聲,也可能是母親的麵容。”
賈方圓怔住,
“你……你也用過?”
陳澤沒有回答,隻是抬起左手,袖口滑落,
露出腕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是被什麼活物啃噬過。
“賈江鋒藏在‘鏡淵計劃’背後,他已經不是人了。”
陳澤低聲道,
“他是‘複製體’,第七代克隆人,而真正的賈江鋒,
在之前那一槍後,沒過多久,就死在了南極冰層下的基因實驗室裡。
你奶奶臨終前沒告訴你嗎?她說她看透了一切,是因為她夢見了未來的碎片。”
賈方圓渾身一震。
“所以……奶奶才讓我跟著你?因為她知道,隻有你能終結這場輪回?”
陳澤望向靈堂中央那具漆黑棺木,輕聲道,
“不,她讓你跟著我,是因為……我也快撐不住了。”
香爐中的灰燼尚未散去,那行“欲滅其形,
先焚其憶”的古字在空中扭曲、盤旋,竟如蛇般遊動,最終纏上賈寶玉的棺木……
漆黑的棺蓋忽然發出一聲低鳴,像是某種封印被喚醒。
“嗡!!”
一道幽光自棺縫中滲出,照在賈方圓手中的玉佩上。
裂紋處竟開始泛起微弱金芒,仿佛有生命般緩緩蠕動、愈合。
“奶奶……?”賈方圓顫抖著低語。
陳澤瞳孔驟縮,
“快退後!那是‘魂引玉’,傳說能召回逝者最後一縷執念!
也許賈寶玉沒死透!她的意識還卡在‘鏡淵’的夾層裡!”
話音未落,整座靈堂的地磚突然下陷,
露出下方一座龐大複雜的青銅陣圖,銘刻著無數星軌與基因鏈交織的符文。
中央浮現出一具透明容器,裡麵蜷縮著一個與賈寶玉年輕時一模一樣的女子,雙眼緊閉,
皮膚近乎半透明,連接著數十根流淌著銀色液體的管線。
“這是……她的本體?”賈方圓震驚。
“不。”陳澤聲音冰冷,
“那是‘母本’,所有賈氏克隆體的源頭。
賈寶玉根本不是自然出生的人類,她是‘神諭工程’的第一代原型體,擁有完美記憶繼承能力。
她之所以活到101歲,是因為每十年,她的意識就會遷移到一個新的克隆軀體中……
而這一次,應該是遷移失敗了。”
風再次卷起,帶著腐朽與新生交織的氣息。
棺木轟然炸裂,化作萬千碎片,每一片都映出賈寶玉不同人生階段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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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戰火中執劍斬敵,在交易所翻手為雲,在實驗室親手銷毀自己的基因樣本……
最後定格在那個雪夜,少年模樣的陳澤之父,抱著凍僵的她,用體溫為她暖手。
“原來……我一直追的,不是權,不是命!”
一個空靈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
“是那一晚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