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咖啡,輕啜一口,
“我和馬宇在一起5年,去年年底他提出分手,說想安定下來,找個‘正常’的女人結婚生子。
所以那個時候,我想都沒想,我便同意了,但是三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你現在……是打算用這個孩子去威脅他?逼他回來?”
朱秀江笑了,笑得坦然,甚至帶著點悲憫,
“陳澤,你以為我是那種女人?”
她放下杯子,直視著他,
“我不會告訴馬宇這是他的孩子,我已經簽了匿名代孕協議,
孩子出生後會被一對無子女的夫婦領養,醫院那邊一切安排妥當。”
“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問過我‘你還好嗎’的人。”
她淡淡地說,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曾經不隻是個‘女強人’,還是個……想當媽媽的女人。”
陳澤沉默良久,他曾以為朱秀江是個鐵血無情的商人,為了利益可以踩碎任何人心。
可此刻,她眼中閃爍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溫柔與決絕……
“那你開心什麼?”他忽然問,
“雲峰說你聽說馬宇結婚時很開心。”
“當然開心。”
朱秀江微笑,
“他找到了想要的生活,有了歸宿。
而我……也終於做了一件隻屬於我自己的事。
不是為公司,不是為複仇,不是為任何人,隻是為了證明,我這一生,也曾孕育過生命。”
她站起身,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
“產檢在仁和醫院,b棟7樓。
如果你哪天想看看‘人類最原始的奇跡’,歡迎你來。”
然後她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鬆,卻又柔軟如風。
陳澤望著那張名片,久久未動……
一周後,林家老宅。
這座百年府邸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模樣,青磚黛瓦,被現代化的玻璃幕牆切割,
庭院中央立著一座抽象雕塑,據說是林瀾親自設計的“新生之門”。
門衛見到陳澤,竟未阻攔,反而恭敬地行,
“小姐等您很久了。”
穿過回廊,他在一間茶室見到了林瀾。
她穿著素色旗袍,烏發挽成髻,眉目如畫,卻比記憶中更添一分沉靜。
見到陳澤,她起身,未語先笑。
“你還記得路。”
“怎麼可能忘。”
陳澤低聲道,
“那年你帶我翻牆進來偷喝你父親珍藏的梅子酒,結果撞見林先河在書房燒東西……他當時燒的,是不是‘歸墟計劃’的數據盤?”
林瀾笑容微斂,輕輕點頭,
“是,所以林先河也因此瘋了幾年。”
她示意陳澤坐下,親自泡茶,動作優雅如舊。
“林先河現在……怎麼樣?”陳澤問。
“像回到了十歲。”林瀾垂眸,
“能認人,能說話,但邏輯混亂。
他知道你是誰,也記得實驗的事,可每當我想問他關鍵信息,他就開始畫畫,全是同一個圖案。”
她翻開一本素描冊,遞給他。
紙上,是一個扭曲的門形符號,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眼睛,
門縫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指尖滴著黑色液體。
“這是……”陳澤心頭一震。
“他說,這叫‘夢之裂痕’。”林瀾輕聲說,“他還說,你遲早會從那裡回來,或者,被拉進去。”
陳澤手指微顫,
“他有沒有提過‘林先河’真正燒掉的是什麼?”
“不是數據盤。”林瀾搖頭,
“是‘鑰匙’,是一塊刻著古文字的青銅片,據說是從一座沉沒古城挖出來的。
他說,那是打開‘意識維度’的物理媒介。
當年你們實驗失敗,就是因為沒有它。”
“後來呢?”
“被我藏起來了。”她抬眼看他,“但我不能現在給你。”
“為什麼?”
“因為他說,隻有當‘鏡中之人不再笑’的時候,才能交給真正清醒的人。”
陳澤心頭一凜,他又想起了那天夜裡,鏡中那個對他微笑的自己。
“那你覺得……還能恢複嗎?”
林瀾望著窗外落葉,聲音輕得像夢囈,
“醫生說,有可能。
但前提是,找到能喚醒他記憶的‘錨點’,比如,當年真正導致實驗失控的真相。”
她忽然轉向陳澤,“你說,那天晚上,真的是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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