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她的唇語,易凱臉色立馬變得鐵青,眼睛幾乎都快要噴出火來,胸口猛烈起伏,眼神如刀,恨不得當場剜了她。
察覺到麵前人情緒波動,丹陽宗長老立馬問道“怎、怎麼了?”
易凱咬牙切齒,“我知道下毒的人是誰!”
“誰啊?!”丹陽宗長老眼睛倏地一亮,甚至語氣裡還透著一股子激動的意味,哪個弟子竟然有這般才能,他想見見。
眼見著麵前的人大步離開,丹陽宗長老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另一邊,薑清予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眼裡劃過一道精光,大魚來了。
當初給長風宗那群蠢貨下毒,本就不是為了要殺他們。
其一是為了一時爽,身上背負幾十條孽債,對她日後的修行不僅無益,還有害。
其二嘛,對於這種情況,她覺得換一種方法更為妥帖。
想想看,想搞她又搞不死她,最後還要求著她的感覺,簡直比殺人誅心還要殺人誅心,夠得他們慪氣八百年。
看著越來越近的易凱,薑清予眼眸彎彎,笑的春光明媚,“易長老也是來恭喜我們淩虛宗獲得第一的麼?”
易凱腳下一頓,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黑如炭,想到她方才的話,咬著後槽牙說道“是啊!恭!喜!”
薑清予莞爾一笑,眸中劃過一絲狡黠,又可愛又靈動,極為謙虛道“哪裡,還是多虧了不少貴宗的弟子呢,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淩虛宗也許還不能穩坐第一。”
末了,又似關心的添了一句,“貴宗的弟子還好麼?”
完全是在人傷口上撒鹽。
易凱嘴角緊抿,像是在壓抑著怒火,眼眸森然,卻注意到四周警惕地看著他的弟子,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借一步說話。”
低沉的嗓音裡似乎透著濃濃的不悅。
薑清予左右看了一眼,狀似為難道“易長老,這、這不太好吧,畢竟我不是長風宗的弟子,單獨私下說,我可不想背上一個“叛宗”的名聲。”
“你”易凱神色緊繃,可以看出他對薑清予的行為已經很不爽了,在長風宗,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同他說話,真是得寸進尺!
想到這,之前的種種讓他怒上心頭,想要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的地厚的女子。
眼看一股威壓向薑清予壓去,忽然一道藍光出現在薑清予麵前,將無形的威壓猛地彈了回去。
易凱胸口一陣翻湧,一股血腥氣在口中彌漫開來。
“我聞霜寒的弟子,誰敢動!”
一道藍影和白影相繼擋在薑清予麵前。
“師尊!”
“師兄!”
薑清予眼底滿是欣喜,像是得了糖的小孩,一臉乖巧的站在兩人身旁,完全沒了方才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