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予
她信。
雖然噬木凶巴巴的說著,一副你敢解開我就敢毒的樣子,像是寧死也要和她一起,但要是她真解開兩人的契約,這妖植肯定能做出把她毒暈的事,畢竟她向往自由已經很久了。
噬木暫時先放一邊,薑清予視線落在抱著丹藥啃的金蟾身上。
“咕咕。”金蟾眨眨眼,慢吞吞的抱著丹藥背過身,一副“不要打擾我修煉”的樣子。
薑清予
算了,遇到她之前的半生,它都在無數毒液裡度過,要是再被有心人抓去,它也沒有什麼防禦能力,還不知道會不會再重蹈覆轍,若是她真的活不了,到時候契約也會自動解開。
視線再次轉移到半空中把自己蜷縮起來,像一顆芝麻湯圓的某球身上,之前一直籠罩在它周身的淡金色光暈幾乎快要消失,應該快要醒了,這還是它沉睡的最久的一次。
薑清予抬手摸了摸它柔順的毛發,妖獸進階很重要,至少現在呆在空間裡,對球球來說最安全。
到時候她若真有什麼萬一,讓人把它們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麼一圈看下來,竟一個都沒解,薑清予一陣沉默,古話不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她的這些妖獸都怎麼了?
“解契?我解!和我解!!”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薑清予回頭,“黑蛇”從一堆綠葉裡扒拉出來,頭上頂著一個大包,看上去頗為滑稽,興奮地朝她衝來。
隻要解了契,它就自由了!不用再受這窩囊氣,越想越激動。
嘎。。。
身上剛騰空,一根藤蔓飛出,將它牢牢固住。
“唔唔……”黑蛇掙紮。
金綠色的藤蔓將它身上從頭到腳,纏繞了好幾大圈,這下真成了一根木棍,用力拉了回去。
“不,你不想。”噬木麵無表情地將它丟進了綠葉裡,抬眼看向薑清予,“你認為,你覺得,那我們呢?主人又何嘗不是像你娘親一樣,替我們做了決定,那你有問過我們的意願麼?”
薑清予微微一怔,垂下眼,“我們…情況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噬木冷聲說著,語氣裡也多了一絲質問,“因為他們是你的親人,而我們不是,所以不一樣。”
薑清予抬眼,搖搖頭,“不是…”
不等她說完,噬木打斷,“我記得主人結契之前說過,我們是同伴,朋友,親人,難道這些都是假話,說來騙我們的?還是你和其他人類一樣,覺得我們妖獸生性淡漠,做不到像你們人類一樣同生共死?隻享福,不共難?”
他們雖然是妖獸,但也是有感情的,雖說之前老是想離開,可是一起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困難,她早就把她當成最親的人,為什麼主人還是想把它們拋開?他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
“主人最討厭了!”噬木越想越委屈,猛地丟下一句氣話,鑽進了靈田裡。
空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一根金綠色的粗棍被丟了出來。
薑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