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默默的坐在自己的蒲團上,雙目緊閉的打坐。
而此刻坐在這裡的人,無一例外,全是女人。
李瀟雨想了想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場景。
那個時候坐在這裡麵的人全是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禱告也要分性彆進行?
她看著一屋子的女性,小聲的詢問柱子。
“柱子,這裡禱告的為什麼都是女性啊?”
“那是因為女性是陰,為了調和體內的陰陽平衡,所以她們要在白天,借用白天的陽氣來調和體內的平衡。”
“哦,那你們豈不是晚上禱告?”
“是的,我們是晚上來。”
李瀟雨說著,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幅畫像上。
昨天晚上在外麵看的時候,看的不是很真切。
今天進來了,在裡麵看的十分真切。
她在看到畫像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上麵的紋理。
這些紋理隻會出現在人的身上。
要問李瀟雨怎麼知道的。
嗬嗬,她殺的人也不少,自然知道人皮的紋理是什麼樣子的。
不僅如此,這幅畫畫的也十分邪性。
寺廟裡麵供奉的所有畫像包括泥塑,都是垂眸的,主打一個看世間疾苦。
但是這個畫像就不一樣了。
它眼神直視,神態看上去雖然平和,但仔細一看,特彆是眼神,和臉部的細微表情都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就好像它終於達到某種目的了一樣。
而底下這些虔誠禱告的人,卻根本不在乎這些情況。
隻是一門心思的禱告。
李瀟雨指著麵前的畫像詢問柱子。
“柱子這幅畫像畫的是誰啊?”
“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用手指著我們的天父!”
柱子瞬間壓下李瀟雨的手,語氣憤怒的對著她怒吼。
李瀟雨被吼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個人怕不是瘋了吧?
不過是指了一幅畫而已,至於態度這麼惡劣嗎?
誰知柱子卻神秘兮兮的對著畫像跪了下來。
隨後他直挺挺的跪在畫像麵前,誠心認錯。
“弟子有罪,弟子帶了一個不禮貌的人前來看您,希望您不要怪罪弟子!”
說完,柱子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腦袋撞在地麵,發出一聲悶響。
不過磕了兩三次,額頭就開始有了烏青。
李瀟雨看著瘋狂的柱子,隻覺得他非常奇怪。
她想要伸手去拉柱子,但想了想沒有動手。
此刻她很想知道,柱子會不會就這樣磕頭把自己磕死!
就在柱子磕了五個響頭的時候,李瀟雨聽到了一聲非常非常非常輕的歎息聲。
很快後,柱子嘴裡的話就變了。
“感謝天父原諒弟子!感謝天父原諒弟子!”
柱子從地上站起來,李瀟雨看著柱子的額頭,此刻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了雞蛋一樣大的鼓包。
然而他卻完全不在乎。
隻是盯著李瀟雨警告道。
“天父這次原諒你了,但是天父也說了,絕對不可以有下一次,要是有下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天父原諒我了?”
“對!”
“可是天父真的知道我用手指指他,你又是怎麼知道天父原諒我了呢?”
“天父的視線無處不在,天父的梵音也隻有虔誠的信徒能知道,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