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時間緊迫,我便也沒什麼猶豫,直接舉著熒光棒進入地下通道。
如今我並不需要吃喝,甚至連呼吸都可以停止,隻是因為某種類似慣性一樣的東西,讓我繼續保持呼吸的習慣。
好在現在我的五感比較遲鈍,味覺已經幾乎完全喪失;觸覺的話,雖然也能感受到一些疼痛,但那種劇烈的疼已經離我遠去;嗅覺也是,能聞到那些刺鼻的氣味,但是因為肺部並不會交換空氣的緣故,常見的催眠氣體或毒氣對我都無效。
這些數據都是上次在那個秘密基地裡測試出來,偶爾我也會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離人越來越遠?
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扔出腦袋,我繼續向前探索。
地下通道並不寬敞,如果兩個人相對而行,就得錯肩讓路。
通道四周也隻是用水泥塗上,摸起來就像那種農村自建房的外牆一般粗糙。
借著並不算明亮的熒光棒,我能看到這些通道牆壁上布滿各種被剛才爆炸衝擊波震出來的裂紋。
看來方星刀說的沒錯,這個地下設施的施工隊完全就是業餘團隊乾的,無論是質量還是外形,都不怎麼過關。
而且也拜這些裂紋所賜,我能很清楚的看到牆後麵是什麼,如果後麵真的有密室之類的結構,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沿著不算寬敞的通道走了大約幾十米,我便來到一扇門前,這門看起來很奇怪,明明是一個現代地下設施,這扇門的造型卻是老舊的木門。
這木門看起來十分破舊,兩扇門關的也不是特彆牢,從縫隙中我能看到木門後的門栓。
木門是雙開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門環,那門環摸起來冰冰涼涼,看起來十分普通。
不過在這鬼地方,看起來普通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普通。
我下意識的想發動蛛絲,直接將這木門給卸下來。
不過轉念一想,便止住了這個念頭。之前在東瀛去探探那個地下研究所時,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是一扇推拉門,作用就是阻止封印在地下的怪物跑出去。
我害怕這扇門的作用也差不多,到時候貿然把這門拆掉,再捅個簍子就玩笑大了。
好在這門也並不難開,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插進兩扇門中間的門縫,慢慢的撥開了門栓。
吱呀一聲,推開木門,一股更加惡心的臭味撲麵而來,那味道仿佛有什麼實質一般,如同一團油膩濕滑的凝膠,抓不住,又無孔不入。
強忍著這股不適感,我繼續向前走去。很快,我就在走廊一側看到一扇門,那門形製很特彆,大門比門框更大一些,整扇門外都覆蓋著一層銀白色不鏽鋼,門上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
這種門是保溫用的,一般常用於各種冷庫或者…太平間!
這扇門並此時並沒有關緊,我能看到門本身那厚厚的保溫層。
所以臭味是從這裡出來的嗎?
我先伸頭透過窗戶往裡看,但這房間太黑,窗戶玻璃也不乾淨,什麼也看不清。
無奈,我隻好推開大門,將熒光棒扔進去,熒光棒很快將整個房間照亮。
這個房間並不大,裡麵有一張可移動的病床,我猜是運送遺體用的,這張床看著臟兮兮的,上麵布滿各種可疑的乾涸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