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臉怪物的速度並不快,它的左右腳一大一小,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但此時我陷入了爛泥坑,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趁著它靠近的間隙,我再次倒了一杯水,可就當我準備再次喝下時,腹內翻湧的血液也再次湧出!
“呸!”吐掉嘴裡散發著惡臭的血,我盯著越來越近的怪物,心中各種念頭高速閃過。
媽的,還是太大意了!自以為自己很強,但靈異能力千奇百怪,碰到刁嵐之前我也壓根沒想過,我體內的血居然會被感染腐敗!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被偷家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後悔或者反省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脫離危局。
最終,我把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已經熄滅的線香上。
就是這個!
剛才為了引出刁嵐而特意點燃的線香,此時已經掉在地上斷成兩截熄滅。
說來也奇怪,這玩意兒明明是個靈異物品,結果強度卻意外地很普通。
我順手抄起兩根線香,直接用打火機全部點燃。
此時那怪物已經走到身前,大概是這線香的作用無論刁嵐還是喬家爺孫都不知道,因此這個怪物並沒有主動打斷我手上的動作,而是用兩隻手扣住了我的脖子。
點燃一長一短兩根線香,我直接把香插到這怪物背後。
做完這一切,我便開始用力掰開那扼住我喉嚨的雙手。
脖子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我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雙鐵鉗夾住,好像下一秒就要斷開。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大概就要真的斷了。
“呃!呃!”我一邊努力掙紮,喘息著試圖掰開這一黑一白的詭異之手,一邊想著自己的演技夠不夠逼真。
廢話,我早就不用呼吸了,掐我脖子有個屁用。
我心裡也清楚,自己的肉體強度雖然已經遠超常人,但對上正牌詭異,肯定還是略有不足的。
不管是掙紮也好,喘息反抗也罷,不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的表演而已。
我真正在等的,是其他那些隱藏在濃霧裡詭異。
麵前這怪物背後插著兩根點燃的香,能吸引過來啥玩意兒我也不確定。
但隻要有其他詭異過來,大概率要先攻擊離線香最近的家夥,到時候我也就有了逃脫的機會。
隻要讓我喝下一口血,這場戲就還有的唱!
這麼想著,我繼續吐舌頭蹬腿,不停地表演。
隻是不知何時起,我發覺到自己的臉上已經被水浸濕。
大股大股惡臭的水從我臉上劃過,形成一股股水流,沿著下巴和脖子往下淌。
而那些被水沾染的地方,此時也是一陣陣的刺痛!
刁嵐這家夥,奪取的能力越來越多了!
從剛開始的咳嗽,到後來的控水製造泥潭,再到現在直接憑空製造毒水,這家夥在不斷掠奪著這具身體的能力!
有點頂不住了。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毒水強烈的腐蝕性正在傷害我的眼珠,沒了油燈的修複能力,這些傷勢開始變得致命。
至於脖子裡的脊椎骨,剛才就被捏骨折了。
在裝喘氣的時候,我也不小心喝了幾口毒水,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嘴裡的舌頭
嘖,刁嵐啊刁嵐,你這麼吊,你家裡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