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行嗎?”我撓頭不解。
那人搖搖頭,興奮地問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好奇唄,你給我說說!”
“我就想問點事兒,看到這裡有人就來問問,也沒啥理由。”
“真的嗎?”那人摘下墨鏡,瞪大眼睛看向我,盯得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啥問題。
最終,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我反問一句:“不…不然呢?”
“不然呢?”那人看起來比我都驚奇,他瞪著眼睛反問一句,“你…你應該知道死人不會開口說話吧?”
被他這麼一問,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死人不會開口…什麼意思?”
那人聳聳肩,將旁邊那人的墨鏡摘下來,對我說道:“就是字麵意思啊,你覺得這家夥還會說話嗎?”
這時我才發現,那個跟他並排躺著的家夥,此時正雙眼空洞地望著天空,那雙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活人的神采。
這是一具屍體。
我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另外那人,如此反複確認好幾次,才終於艱難開口問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它是屍體?”
那人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要不我咋覺得你小子奇怪呢?居然跟屍體問東問西,我告訴你小子,你這症狀在我們這兒都不算輕的!”
“不兒!你先停停!你是說,你在明知身邊有一具屍體的情況下,還在這裡曬了半天太陽?”
“對啊,怎麼了?”那人依舊一臉理所應當。
“可…不是…我是說,那什麼…”在組織了半天語言之後,我才艱難開口,“先不說彆的,有屍體的話,應該先上報吧?你就這麼乾看著?”
那人不屑地說道:“嘁~上報?老子好不容易偷出來的,憑什麼要上報?”
“你偷出來的?!”這次輪到我瞪大眼睛看向他,連聲音也不自覺升了八度。
那人也被我嚇了一跳,連忙跳起來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小聲點!!你知道進一次停屍間多不容易嗎?”
這時候我甚至都想直接點燈,但還是強壓著性子問道:“不是,你偷屍體做什麼?!”
“曬太陽啊。”這人還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你讓屍體曬太陽乾什麼?”
“停屍間多冷啊,我想讓它也暖和暖和。”
“你…”我撓了撓頭,心說這裡果然是個精神病院,整出來的狠活果然讓人眼前一黑。
“安正奇!你踏馬又偷屍體是吧?!”就在此時,我看到一個膀大腰圓,一臉絡腮胡的壯漢正氣勢洶洶地朝這裡走來,隻見他那張須發皆張的大臉,那簡直是小兒止啼四個字的具象化。
而我眼前這個叫安奇正的人,此刻也立刻一躍而起,一邊跑一邊大喊道:“洪雷,你這個女裝變態,彆踏馬穿著小碼護士服辣眼睛了!你再這樣,以後死了老子可不幫你曬太陽!”
而那個把護士服穿出膠衣質感的大漢洪雷,則大喝一聲,衝過來一拳便轟向安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