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不同人之間的差距。
石油佬的表情就十分尷尬,他從剛開始就一直在偷瞄我的胳膊,但好幾次都欲言又止。顯然,這個老同學在來我家之前,就已經被父母嚴令要求過,不讓他說話的時候決不能說話。
但石建民的表情就十分自然了,沈如夢說完這話之後,好像才突然發現我斷了條胳膊,連忙湊上來噓寒問暖。
這種虛情假意的戲我實在懶得陪他們演,於是便打斷二人道:“好了好了,有些事兒少打聽為妙。石先生,我這次回來時間有限,你需要我處理什麼,我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都可以出手,就當還你人情。如果隻是客套,那就算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見我態度如此,石建民終於不再搞那些有的沒的,而是再次哈哈大笑一番,道:“好!陳隊果然是乾大事的人,不愛搞這些繁文縟節,倒是我俗套了。實不相瞞,這次過來,我確實有件事想請陳隊抬抬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那麼愛笑,大概是愛笑的男孩運氣不會太差?不過運氣太差的男孩,一般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行,你說吧,我能辦就辦。”石建民顯然是不知道我已經被升為總部科長,一直陳隊陳隊的叫。
不過這也正好,省的他知道我官大,再讓我辦點啥不好辦的事兒。
“成岩啊,出去,下樓給我買包煙!”石建民沒直接說要求,而是找了個理由支開自己兒子。
見石油佬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我就知道這件事多半也不好辦。
“陳隊,既然這話說開了,我也就不給你拐彎抹角。”石建民見屋內隻剩下三個人,表情也終於不再嬉皮笑臉,而是變得嚴肅起來。
我靠著沙發,靜靜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是這樣的,”石建民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又被盯上了。”
“你們?又?”我皺著眉,一時之間沒明白石建民在說什麼。
石建民見我不解,便解釋道:“嘿嘿,陳隊,我說了您彆不高興。自從上次你帶隊鏟除掉解輝那個邪教之後,我怕再被什麼人盯上,就用你的名頭拉大旗、扯虎皮,裝作上麵有人的樣子。彆說,還真唬住了不少人!我嘛,也有一些朋友,就把這些朋友也一起帶上了!”
“嗯?你是說,有人以為你上麵的人是我,所以投奔你了?”我立刻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石建民點點頭,一臉苦笑地說道:“哎,陳隊,時代是真變了啊!現在這個社會,說白了就跟亂世差不多!我們這群有倆臭錢的土財主,彆看平時裝模作樣的跟個大爺似的,現在在人家那些靈異組織麵前,那跟過年殺的年豬一樣!
這不論是地頭蛇還是過江龍,隻要路過這片地界,就都要來打秋風。先前您名頭鎮得住的時候,我們多少出點,就當花錢免災了。可自從上次x市那邊人事調動,您不再是一隊隊長之後,很多人就不賣我麵子了。”
我思考著石建民的話,隨口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上麵沒人,我跟我朋友們拿點錢被盯上了。”石建民那愁眉苦臉的表情看起來不像裝的,“陳隊,這次的人來者不善啊,沒了您這尊大佛鎮著,y市是真要被有些人翻了天呐!”
見他越說越沒遛,我連忙揮手製止,“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現在有難處,你直接說你到底碰到了什麼,需要我做什麼就行!”
石建民神色難得的有些局促,這種表情對他這種身價的人來說,是很難出現的。
畢竟所謂錢是英雄膽,他這種人,大部分時間用膽大包天形容都不為過。
“陳隊,你知道勇敢者遊戲嗎?”石建民問道。
“勇敢者遊戲?不是一部電影麼?”我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肯定沒這麼簡單。
果然,石建民搖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那部外國電影,而是最近一個靈異組織搞得活動。”
我一邊用手機在x號咖啡館上搜索相關信息,一邊示意石建民繼續說。
“所謂勇敢者遊戲,其實就是一群瘋子最近在搞的一個血腥比賽。他們以人命取樂,而且會使用很多靈異手段來“助興”,所以網上的話……可能沒什麼資料。”石建民的話說的也沒錯,我在x號咖啡館裡並沒有找到關於勇敢者遊戲的有用信息。
少數的幾個帖子,還是討論那部同名電影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我直接從通訊錄裡找到了何安安的號碼,給她發了個短信,問問什麼是勇敢者遊戲。
雖然何安安現在是負責對接方星刀,一起處理【公社】相關的案子,但怎麼說她也是總部情報科的,問點東西,查起來肯定也不難。
“繼續說那個勇敢者遊戲,到底怎麼了?”等回複的空檔,我繼續問向石建民。
石建民剛才一直緊緊盯著我的手機,被提醒了,這才繼續說道:“這些所謂的遊戲,其實就是一些瘋子為了滿足自己設計出來的,需要場地,人員跟各種物資的數量都很多。那群人為了遊戲能舉辦起來,就會讓我們這些人去配合。”
“配合?那你們不成從犯了?”
“對啊,他們殺人就殺人吧……啊,不是!陳隊,我的意思是殺人當然是不對的,但這幫缺德玩意兒,他們犯法還得帶上我們啊!你說這上哪說理去?”石建民委屈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舉辦殺人遊戲,然後逼著你們出人、出錢、出場地?你們要是不出呢?”
“不出?敢說不的,下次大概率就成遊戲參與者了…這不是威脅,我認識好幾個朋友,就是因為不想摻和進來,沒過多久家裡人就被送去玩他們那個變態遊戲去了。”說到這裡,石建民臉上露出了些許後怕的神情。
“這事兒局裡麵怎麼說?”我換了個姿勢,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