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個方向,一大片黑壓壓的觀眾,我估計找起來還得不少時間。
不過還好,起碼有了頭緒。
我又拿出繪本看了看,發現繪本裡出現了兩種不同畫風的“動物”。
第一種自然是簡筆畫的小動物,我知道這些代表的都是普通人。
第二種則是一張張黑白大頭照,看起來就像老年間的1寸證件照,就連尺寸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裡麵的頭像,都是一個個簡筆畫的動物。
這是什麼意思?
思索一下,我也隻能推測,或許這代表著那些已經被放映廳給同化的人類?
隻是這樣依然解釋不了太多東西,但現在這個情況,我也沒法繼續深究太多。
可以確定的就是,這裡麵沒有鬼臉,也就是說,起碼我周圍的觀眾都不是詭異。
還算不錯。
走之前,我再次看向那個青年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再次回來或許就出不去了?”
青年無所謂地點點頭,“知道啊,那咋了?在外麵就有什麼好日子嗎?天天提心吊膽的,指不定哪天就死在靈異事件裡。而且現在物價這麼高,工作還難找,就連電影,這幾年都幾乎沒有新片子上映了。哪怕去網上找資源,甚至網絡本身都不一定穩定,我常去的那幾個論壇,都因為各種問題關閉了。”
青年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所以,我並不覺得來看一場或許永遠結束不了的電影,是一場壞事。”
“哪怕是死?”我確認一句。
青年點了點頭,“如今這個世道,能好好去死,也是個不錯的結局呢。不過有一說一,這次電影重新上映之後,加了不少情節呢!這一段過去之後,應該就是新情節了,肯定要回收很多伏筆!”
說到後麵,話題卻回到了電影本身,不過我對此沒什麼興趣,聽了一會兒,也沒啥新發現,就準備起身離開。
“你要走了?”青年見我起身,問了一句。
我看著他剛才指的方向道:“嗯,你看吧,就不打擾你了。”
“行,慢走。”青年並不留戀,而是又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
我想了想,又跳回剛才的座位上,將那桶爆米花拿了回來。
“給你,”我將爆米花遞給他,“看電影的話,還是得吃點爆米花才有氛圍。”
青年看著一大桶爆米花,愣了一下,隨即高興地說道:“謝謝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想買呢,結果沒看到營業員,你這個是怎麼來的?”
“俺拾類。”我用老家y市的方言說了一句,便起身離開。
至於行走的方式,我也早就想好。
用蛛絲來回穿梭的效率雖然高,但畢竟有些浪費血,而且跳來跳去的也實在有些麻煩,我便用了個剛想出來的移動辦法。
那就是起身往前走兩三個座位,然後抓起這個座位上的觀眾,扔到剛才我坐的那個位置上。
畢竟這些觀眾裡混雜著很多普通人,直接扔到一旁也不太好,這麼做的話,趕路效率雖然不是最高,但勝在夠穩。
其實還有個更快的趕路方法,那就是一直往前衝,在快到極限的時候,就抓起坐在旁邊座位上的人,然後重置我的時間。
在時間重置之後,繼續依法炮製。
但缺點也很明顯,等我需要坐下的時候,就必須死一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