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張斌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對著各種電子儀器摸來摸去。
從高空傳回的圖像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大地上積水極多,很多地方因為地勢低矮,已經成了一片水窪,我們猶如行走在湖泊之上。
這時我才意識到,那場連綿不絕的雨,也是昨天剛停。
因為有導航,我們一行人的推進速度很快,幾乎就在當天下午,我就看到了一座焦黑的石碓。
“已經到這裡了麼?”我有些意外。
“這裡?陳科長你來過?”潘妮此時正在檢視自己剛塗完指甲油的指甲,聽我這麼說,便隨口問了一句。
“嗯,之前那個渾身著火的失控青年你們記得吧?他死後那團火就失控了,就一直在這裡燒。”我指著那堆廢墟說道。
這個地方之前一直被我當做一個地標,看見那堆熊熊烈火,我就知道國立超自然研究所不遠了。
然而再猛烈的火,終究還是被那雨給澆滅。
“哦,是他!”田張斌恍然大悟。
“哦,他是?”劉繼熊很疑惑。
“嘖,你這老熊,究竟看沒看資料啊?”一旁的潘妮再次翻了個白眼。
劉繼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哈哈,我這年紀記憶力肯定衰退嘛,正常!正常!而且大頭這不記得很清楚嘛,嘿嘿,不礙事不礙事。”
聽著他們說笑,我則不斷觀察著四周。
這裡的景色總體和我之前的記憶差不多,隻不過很多建築因為淋了幾個月的雨,已經損壞嚴重。
特彆是那些木製一戶建,很多已經被雨水浸泡成了廢墟。
“陳科長,你在看什麼?”綽號大頭的田張斌見我一直不說話,便悄悄問道。
他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沒有劉繼熊和潘妮那種獨屬於成年人的冷漠,對我的排斥和戒備也是最輕的。
“沒什麼,我看有沒有活人。”我隨口說道:“對了,你的那些‘朋友’沒啥事吧?”
“它們?暫時還好吧,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來了東瀛之後,它們都安靜了不少。”田張斌撓撓頭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剛才一路上有精力摸來摸去
田張斌的能力是可以和類似“鬼”的存在溝通,這種被稱為“朋友”的靈異存在,可以幫田張斌對付很多情況。
但相應的,田張斌每天都要花費大量時間和“朋友”們處好關係,否則一旦惹了朋友不高興,那就會迎來反噬。
而所謂的“朋友”,則會隨著時間而越來越多,直到某天,田張斌再也沒有精力維持這麼多“朋友”,那天就是他的死期。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我們終於在下午趕到了位於福島縣的國立超自然研究所,這裡的最深處曾經封印這一個名為“神”的存在。
如今所謂的“神”已經離開,但華夏所需要的線索,或許就在這個曾經封印過它的建築中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