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不少積水,但從地下一層的齊腰深,到地下十層的小腿深,再到這裡,就隻能埋住半條小腿了。
“小心點。”我隨口囑咐一句,便繼續問道:“田張斌,你先讓你的那些朋友去搜索一下這層。對了,你現在最多可以讓幾個朋友幫你?”
“不好說,”田張斌有些緊張地看著四周,“雖然我們是朋友,但它們其實並不會回應我的每一個請求,而且一天之內,一個朋友最多隻能幫我三次忙。”
“行,那你看著來吧。”又知道了一點田張斌能力的缺陷,我便說道:“從這一層開始,到地下十四層為止,這三層都需要你朋友的幫助找路,你儘量保證每一層都有朋友幫你,後麵也彆忘了留點餘量應付意外。”
田張斌點頭道:“知道了,那一次隻能叫三個朋友幫忙。”
“三個就三個,你先來吧。”
隨後,他便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我試著仔細聽了下,卻發現壓根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田張斌對我點頭示意已經搞定。
地下十一層有四條岔路,田張斌的那三個“朋友”各走了一條,我便帶著他走向最後一條。
當然,也不是直接就往前摸,而是走在兩輛小車後麵一點的位置,一旦有什麼異常,後方的操作員會立刻通過對講機告知我們。
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疑似靈異力量留下的痕跡,看來當初研究所失控之後,這裡也跑出來不少危險存在。
好在雖然有很多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痕跡,但卻並沒有真正的詭異出現,一路向前,又經過幾個岔路後,田張斌突然看向背後。
我見他又在低聲嘀咕什麼,便知道是他的“朋友”回來了。
“找到路了。”田張斌此時的表情有些僵硬,並沒有多說太多,就直接扭頭往回走。
我看著田張斌,心中忽然想起之前第一次跟這男孩見麵時,他就是如此一副表情。
看來剛才那個普通男孩,大概才是田張斌真正的樣子,平日裡那副冷冰冰的態度,多半是受到靈異能力侵蝕之後的結果。
我沒說什麼,隻是默默跟上去。
很快,一扇巨大的閘門出現在我們眼前。
“稍等一會兒。”我扭頭對田張斌說了一句,便開始用蛛絲慢慢切割。
隨著蛛絲不斷地切割,一塊塊被切下來的金屬從門上掉了下來,噗通噗通地砸在隻有半個小腿深的積水裡。
我則如剛才那般,一邊切割,一邊給自己補充鮮血。
田張斌抽動著鼻子,不時咽下口水。
那是血酒杯的副作用,這玩意兒不但會把普通液體變換成血,而且還會散發出香甜的氣味來勾引其他人品嘗。
我對此早已習慣,但田張斌顯然還不太適應。
“堅持一下,快鋸開了。”我才剛開口安慰,卻突然聽到即將被切開的巨大鐵門那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