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褻瀆又低賤的怪物,真是敏感又惡心!”話音剛落,我便看到有幾個人踩著登山步道的石階,出現在我們麵前。
為首那人是個身材消瘦高大的黑人,正是我之前在機場看到的,來自背叛者十三科的約翰。
“挑唆者,此非汝吠叫之處!”公正看起來也是毫不示弱。
“你這被洗腦洗壞腦子的垃圾,連正常語法都沒法正常用的可憐蟲,倒是很適合當異端麾下的走狗呐!”約翰說著,他身後那幾人也默默散開來,呈現出一種包圍的陣型。
這是……鬨內訌了?
雖然不知道兩方怎麼突然就杠起來了,不過我感覺這似乎是個脫離的好機會。
為了不引起他們的警覺,我開始緩慢的向後移動。
“哼,你這滿口謊言與挑唆的卑劣之徒,到底有何臉麵說出此等話語?”公證此時已經將身體扭到約翰那群人那邊,似乎已經完全不管我了。
我一邊吃瓜,一邊再次默默後退兩步。
“那又如何?我等的所作所為早已獲得papa的救贖,哪怕在末日之後,也可進入天堂!而你,一個使用魔鬼殘軀拚湊而成的縫合怪,靠著進食生靈與亡靈而苟活的食屍鬼,由一群異端製造而出的弗蘭肯斯坦,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
約翰現在說的早就不是華夏語了,甚至不是英語或者法語,而是幾乎無人使用的拉丁語。
他這說的一長溜排比句聽起來跟演話劇似的,要不是裡麵蘊含了許多聽起來很有意思的信息,我幾乎想當場扭頭就走。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我也能看出來這兩夥人似乎是勢如水火,有著不可調和的根本矛盾。
“救贖?哼哼,有趣!”公正說著,也開始緩緩走向約翰,“一群被魔鬼詛咒的可憐蟲,居然妄圖獲得救贖?挑唆者,爾等卻是有幾分喜劇天賦。審判之日來臨前,汝倒是可以在地獄中與那些吉普賽人為伍,充當撒旦巢穴裡的醜角。”
“我們下場如何,自然會有神給予公正的評價。”約翰臉上明顯已經有了幾分怒意,臉色也變黑不少。
說起來倒也有意思,一個黑人的臉居然還能變得更黑?
“而你,必然永遠在大焦熱地獄中永世哀嚎!我親愛的美德騎士……哦,不,或許我應該叫您的真名——原罪騎士…暴食先生?”
約翰的話音剛落,公正便驟然發難,整個人如同一輛高速行駛的貨車,直直撞向一動不動的約翰。
他的這一舉動似乎是整場戰鬥的發令槍,約翰和他的幾個手下也紛紛出手。
雖然內心很想把這場好戲看完,但我知道,現在可不是吃瓜的好機會。
於是趁著他們動手,我也立刻反身向山下跑去,這兩群家夥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來東瀛,但明顯來者不善。
而我隻有三天…現在應該是兩天一夜的調查時間,可沒時間跟他們玩這種戰鬥爽的遊戲。
也不管他們在山上打的昏天黑地,反正我已經確認這裡沒有活人,乾脆趁著這個空檔逃跑拉倒。
借助蛛絲,我很快來到剛才停車的地方,那輛軍用卡車完好無損的停在原地。
回頭看了一眼山頂,雖然看不見兩夥人,但巨大的煙塵和時不時傳來的各種噪音,說明這兩夥人正打的不亦樂乎。
“有病。”想了想他們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樣子,我如此點評一句。
發動汽車,我開始向最後一個點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