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
那光球說完這句話,便再次陷入沉默。
我看著那朵長在光球上的花,總覺得在哪見過。
……
聽著車外嘈雜的人聲,我知道這群人是又要再次出發了。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我總覺得昨晚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夢到了什麼卻沒有一點印象。
然後我才發現在卡車角落還坐著一個黑人,那人正是約翰。
“你怎麼在這裡?”我摸了摸胸口,還好,繪本還在。
約翰看了我一眼,用一種十分佩服的語氣說道:“陳先生,我知道你很厲害,但現在突然覺得你似乎有點厲害過頭了。”
我麻利的開始收拾睡袋,同時隨口問道:“什麼意思?我不太懂你說的。”
“那我就說的明白一點吧,陳先生,你現在正在對抗【神】。”約翰說到這裡,臉色終於稍微嚴肅了一點。
當他說到神這個字的時候,我便停止了一切動作,這家夥……難道是想搶走我的繪本?
見我神色嚴肅的盯著他,約翰咧開大嘴笑了起來,“看來那些老家夥們說的是對的,人類居然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哈哈,你們華夏人也不簡單啊!陳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嗎,你是第幾號試驗品?你的前麵又究竟死了多少人?”
我一邊將繪本塞進背包,一邊警惕的盯著約翰,心中卻有些疑惑。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所謂的老家夥是誰?他們說了什麼?
什麼叫我們華夏也不簡單?
我是實驗品又是什麼意思?怎麼又跟死人扯上關係?
約翰或許是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有些可笑,在笑過一陣之後繼續說道:“喂喂喂,在我麵前就不要裝這些有的沒的啦!使用靈異力量製造出穩定的、具有人類意識同時還能使用靈異力量的存在,我們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方麵的探索。
你這種狀態堪稱完美不假,但可不意味著你是唯一的。老實告訴我陳先生,你們是死了多少人之後才製造出你這種完美造物的?一千個還是五千個?你們華夏人挺多的,難道用了幾萬個人?那可真是大手筆啊!”
這家夥什麼意思?他難道以為我這種狀態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看著這個開懷大笑的黑人,我實在懶得跟他解釋,但末了還是強調了一句,“你搞清楚,我是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狀態!看來回去之後,我要給馬克斯維爾那個家夥再提提意見,才死了六七百個人就把實驗叫停果然是不行的,通往真理和救贖之路,又豈是區區幾百條人命能夠到達?”
看著已經陷入自我世界不可自拔的約翰,我實在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在收拾好東西之後便跳下了車。
剛下車,我卻發現田中正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有事嗎?”我覺得田中的眼神裡有些話,於是便乾脆上前問道。
“下次請注意一些,陳桑。”田中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位約翰先生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讀取其他人的情緒和記憶,對於你我這種人來說,他最多也就能分辨出我們的情緒而已。但如果在不設防的情況下——比如做夢,他就能探聽到更多的東西。”
田中小聲對我說道:“這位約翰先生,恐怕是一直在試圖偷窺陳桑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