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飛的還挺高!”看著飛到半空的約翰,我幸災樂禍地吐槽一句。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跑到剛才約翰起飛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陳先生,你好。”一個渾身穿著盔甲的魁梧身影對我禮貌說道。
我注意到這家夥身上的盔甲布滿各種裂痕,看來之前被打的不輕。
我有些蛋疼的看向它,用手揉了揉臉,控製住麵部表情後才說道:“好久不見,公正…先生。”
而在他不遠處,正是躺在地上的約翰,這家夥看起來十分狼狽,整個左肩明顯變形,跟讓打樁機砸過一樣。
此時,他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正死死抱著繪本。
我也不管公正,直接衝上前就開始搶了起來,“特麼的,你不是說你把那個鐵罐頭給處理了嗎?”
我一邊猛踹約翰受傷變形的那側肩膀,一邊低聲質問道。
約翰此時的黑臉已經幾乎變白,但他依舊不鬆手的嘴硬道:“陳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隻說我贏了它,可沒說我處理了…啊!”
見這貨不鬆手,我也懶得和他瞎掰扯,直接從懷裡掏出防身匕首,二話不說捅進他死握著繪本的那隻手。
隨著約翰一聲慘叫,我也如願把繪本搶了回來。
“此乃何物?”身後,公正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約翰卻掙紮著站起身來,在我耳邊小聲道:“快跑!我拖住它!”
“啊?”我以為聽錯了,一臉疑惑的看向這家夥。
約翰卻艱難說道:“與其讓這東西落在那家夥手裡,還不如你拿著!”
看著約翰那堅毅的臉龐,我隻能感歎一句,“果然,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最多五分鐘!”約翰沒有理我的俏皮話,低聲說了一句,便走向公正。
我有些吃驚,雖然我也知道宗教裡有異端比異教徒都更可恨這種說法,但這種恨到不要命的倒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期。
“保重!”對著約翰的背影小聲說了一句,我便轉身逃跑。
“哼,執迷不悟之輩,吾便先將汝清理!”公正聽起來氣性也挺大,估計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約翰下手下的可不輕。
“嘿嘿,你這白癡,還在跟我糾纏乾什麼?你知不知道真正重要的線索,可是在陳先生身上啊。”隱約間,我聽到約翰如此說道。
納尼?
這老六要乾什麼?
隻是這麼想著,我卻並沒有放慢速度,而約翰的聲音同樣沒有減小,好像生怕公正聽不到似的,“就是那個繪本畫冊,他一直貼身帶著,裡麵有關鍵線索!看我乾什麼?趕快去追啊,你再不追他可就跑了!”
艸!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這家夥是想把火引到我身上!
什麼替我拖延五分鐘,完全就是讓我拉開足夠距離好方便他逃跑!
果不其然,我聽到身後有一陣沉重的破空聲,鬼知道要把一身幾十斤重的鎧甲跑出破空聲得跑多快!
“臥槽!要遭重!”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爆粗口,我聽著背後越來越重的腳步聲,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