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二年,大約就是公曆988年,那一年,京都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已經67歲。”雖然隻有三分鐘,但田中依舊還是選擇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
不過沒關係,這三分鐘我還等得起。
“年近古稀的安倍晴明,此時已經是東瀛列島上當仁不讓的最強靈異能力者。幾乎算得上天下無敵的他,就在這一年,找到了名為常世之間的靈異空間,並且記下了第一篇記錄。”
“安倍晴明很快便洞察到常世之間的規則,同時,他也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成為現世神。”
“當然,他失敗了,就像曆史上無數天才那樣,但天才的安倍晴明在他之後的生命中,也探索出了許多方法和可能性,隻可惜到他老死,這些想法也沒一個實現。”
“死去的天才遺產,便是後人前進的資糧,在往後的一千年裡,這份遺產被無數天才或瘋子嘗試、發展。”
“還記得天神小學嗎?建立那所學校的人,便是一百年前東瀛的最強者,但即便如此,他卻連名字都沒留下來,隻留下一幅掛在校長室的肖像畫。但這個人,卻在學校的圖書館裡,留下了他畢生搜集的所有資料。”
“沒錯,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補完這份長達一千年的實驗,成為一名真正的【神】。”
田中說到這裡,開始緩緩起身,公正那一身古樸的盔甲,配合上高大的身形,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不遠處的篝火被夜風吹得咧咧作響,沒有乾透的木柴被燒的劈啪作響,跳舞的火苗讓陰影在公正身上狂舞。
“東瀛已經完蛋了,”被田中控製的公正低頭看著我,“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但東瀛是我的國家,我必須拯救它,也隻有我能拯救它。陳桑,接下來,我要試著成為【神】。沒人可以拯救這個已經毀滅的國家,但【神】……就不一定了。”
這句話說完,一種不妙的感覺瞬間從心中湧起!
“抱歉,騙了你,其實你和彌賽亞的對話,我一直可以聽到。”田中邊說邊緩緩向我走來,“成為【神】的條件很多,其中之一便是要需要【祭品】。我原本不想讓你們這些外人卷入,但…實在抱歉,【祭品】無論怎麼算都不夠,所以…給你添麻煩了!”
看著田中一邊道歉一邊絲毫不準備手軟的樣子,我確定這家夥絕對是純血賽級東瀛人。
“想殺我?”我微微一笑,直接一個加速就衝向田中!
“沒用的,佐久間家的蛛絲雖然不算弱,但各家都有的是對付這一招的辦法,陳桑,我勸你……”田中不緊不慢地說著,但動作卻慢了一拍。
哼,果然如此!
從剛才我就懷疑,田中這家夥自從附身到公正身上之後,動作就從來沒快過。
是他不想…還是不能呢?
如今我已經發動攻擊,他卻還是這個節奏,那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田中雖然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控製了公正,但卻並非是那種完全控製!
這麼想著,我從懷中掏出了信號旗,將綠旗直接插到他後背!
田中想要伸手去拔,但可惜,盔甲這玩意兒並沒有那麼便利。這種古老的盔甲本就不是那種方便靈活的款式,有限的自由度並不足以讓盔甲使用者把手伸到後背。
“我勸你不要勸我。”在確定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沒啥辦法後,我直接用蛛絲飛蕩到校車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田中塞進去的殺人鬼和家主們都扔了出來。
這中間我明顯發覺有些家主已經死亡,但他們的屍體依舊被田中搜集起來。
目的是屍體中還未複蘇的詭異嗎?
很快,車廂裡的人便被我扔出去個七七八八,而田中控製的公正此時還在慢悠悠地向我走來。
最後一個沒扔出去的人是凱撒,這家夥果不其然地被田中給收拾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送人頭,不過我還是沒把他扔出去,好歹也算個臨時隊友,賣掉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對著他腦袋狠踹幾腳,凱撒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我聳聳肩,隻好返回駕駛位。
如何對抗田中,或者說公正,對我來說是個大難題。
就像田中剛才說的,我的蛛絲能力根源是供奉【土蜘蛛】的佐久間家族,東瀛這些靈異家族之間互相算計幾乎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如何對付【土蜘蛛】的蛛絲,這些家族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案。
而公正本人的強大也是毋庸置疑的,我的蛛絲對上這種數值怪甚至也就是將將破防。
所以結論就很顯而易見了,我能動用的,最強大的武器,便是這輛校車。
這輛校車曾經在幸州大霧中對抗那個巨大的千手千眼菩薩,本身的能力上限毋庸置疑。
雖然速度並不快,但是公正的速度更慢,你說這不是巧了嗎?
那些被我扔下車的家夥們,已經有幾個悠悠轉醒,反應最快的是無頭殺人鬼。
當這些詭異看到不遠處那麵綠色的旗子後,便立刻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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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旗子可以讓詭異加速,這種能力自己使用那妥妥是坑爹技能,但如果放到敵人身上,那就十分喜聞樂見了。
隻是我也沒覺得這些詭異能起多大作用,隻要能拖住公正一會兒,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沒有著急把校車開過去,而是開始倒車,和公正拉開一段距離。
這輛車的最大速度隻能開到60公裡,一旦超速,車輛就可能進入靈異空間。
而且它的加速也不快,為了能達到最大的殺傷,我必須有足夠的加速距離。
不遠處,隨著越來越多詭異的蘇醒,田中的麻煩也越來越多。
他很明顯已經意識到背後的旗子肯定有問題,隻是在發現用手夠不到之後,這家夥居然直接躺倒地上,開始硬蹭,似乎想把旗子蹭掉?
嘶~
意識到這點,我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這種操作?
真讓他蹭掉了,我這不白瞎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