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困惑的目光下,那個名為達也的少年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摸我的頭。
我應該反抗嗎?
就這麼猶豫著,一頂看起來很滑稽的帽子就被摘了下來。
我之前一直戴著這麼沒品的玩意兒嗎?
為什麼?
“田中先生,接下來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忙嗎?”那個叫達也的少年語氣關切地問道。
被稱為田中先生的盔甲人則搖搖頭,“不了,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能從京都帶過來這麼多靈異物品已經是幫大忙了。達也君,還有雪江醬,你們兩個都有些妖魔的能力,自保應該問題不大,總之,其他人就拜托你們了!”
看著兩幫人互相告彆,我感覺他們似乎是在進行某種生離死彆的儀式。
一直到兩撥人分開,我也沒想起來自己要乾什麼。
話說,我的胳膊怎麼這麼長?
一般人的胳膊有這麼長嗎?
“哎呀,總算搞定了。”田中先生看著離開的眾人,感慨一句,便對我說道:“陳桑,接下來不要說話,拿起地上那堆東西,跟上我吧。”
也不知為何,田中先生說完,我的身子就擅自動了起來,仿佛這具身體的歸屬權不屬於我,而完全屬於他。
奇怪,我怎麼有這種想法?
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拿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老舊物件,跟著田中先生走進一間看起來十分粗獷的大木屋中。
“陳桑,把你卷進來,真的十分抱歉!但我實在沒辦法了,所需要的祭品無論如何都湊不夠,隻能出此下策。”
我剛想問點什麼,但突然想起來他不讓我說話,於是便又閉上了嘴。
田中先生一邊把那堆老物件分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再抓點詭異再舉行儀式對吧?但那是不行的,想成為現世神,條件太過苛刻。
當年安倍晴明的設想,便是尋找哦一種無限接近神,但卻不又沒到真正達到神的標準的存在。後世的實驗也證明了,安倍晴明的設想是正確的,隻是大家那時候並不知道【神孽】這種存在。”
說到這裡,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被田中放在台子上了一大半。
“我要說什麼來著?哦,對了,時機!所以這場儀式最難找的,其實是【神孽】。據我所知,東瀛是沒有這玩意兒的,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落單的素材。
畢竟,你知道的,教廷可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對象。思來想去,我似乎也隻有這一次機會而已。”
田中先生像是在解釋什麼,又似乎在說服自己,我撓了撓頭,實在搞不明白。
神孽、現世神、安倍晴明……田中先生說的這些我總覺得很熟悉,但卻一個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哈哈哈,陳桑,我小時候看動畫的時候就經常思考一個問題——你說為什麼壞人總是會在計劃沒成功的時候,就對著主角滔滔不絕地講出來呢?這實在是蠢得可笑,不是麼?”
我看著台子上那團血肉,隨著一個接一個的靈異物品被放上去,它也在快速生長。
這東西,看起來像個……一兩歲的嬰兒?
隻是四肢比例不太協調,看起來跟個畸胎似的。
“現在我才終於體會到,一個人如果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是很想找個人傾訴的!而能理解那些事情偉大之處的,往往卻隻有主角——這何嘗不是一種命運的悲劇呢?”
田中先生說罷,笑眯眯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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