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短刀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楚狂一定也察覺到了我率先搶下短刀,自己又被我控製住,自覺沒了勝算,於是乾脆發動沙漏的力量,將時間重啟。
而這把刀也和我之前料想的那樣,果然沒有受那力量的影響,被我牢牢抓在手中。
這也意味著…楚狂已經沒了任何威脅我的底牌!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楚狂,我踏馬來辣!”大吼一聲,我就立刻衝向第一條走廊。
但等我踹開走廊門之後,門後卻空空如也。
地上鋪著幾何花紋的地毯、四周都是淡色壁紙,而走廊兩側則還是一扇扇緊閉的門。
倒也不是所有的門都緊閉著,在走廊的另一頭,有一扇門虛掩著,而那扇門,正是我之前和方星刀來時的房間。
這是感覺打不過,直接逃跑了?
我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緩緩退回了第二條走廊。
這裡沒有什麼門,可以不用擔心楚狂的偷襲。
在等待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確認楚狂是真的逃跑了。
也是,在楚狂的視角中,我不怕時間重啟的同時,還有強大的靈異能力,而自己唯一能威脅我的靈異道具也被奪走。
如此一來,他便完全沒了對抗的資本。
既然打不過,那逃跑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這家夥倒也果斷,不愧是老牌【經理】,這麼強大的靈異道具居然說放棄就放棄。
去找方星刀吧。
這麼想著,我扭頭準備去敲防火門,身後卻傳來一陣陣不祥地陰寒之感。
哦?難道是楚狂殺了個回馬槍?
轉頭看去,卻發現這條空曠的走廊上,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幅掛畫。
而原本兩條走廊之間的門旁,此刻也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蜷縮著身子,將頭埋在雙腿之間的小孩。
“差點忘了你們…”我用刀把撓撓頭,這才想起來沙漏的使用代價,便是每重啟一次,便會憑空製造出一隻詭異。
這倆不速之客,就是剛才楚狂重啟兩次時間後的“禮物”。
“嘿,新撿了把武器,這就刷出來倆怪練手,你說這得多巧?”我喃喃自語著向轉身走去。
首先是那幅畫,我也不太懂藝術之類的東西,隻知道這幅畫是油畫,畫風乍一看極為寫實。
畫的內容很簡單,畫麵裡隻有兩個物品,畫的背景是一片漸變藍,在畫麵中間是一張圓桌。那圓桌畫的極為寫實,我甚至能看到桌麵上橫七豎八地劃痕和隱約可見的年輪。
而在圓桌之上,則是一個平平無奇地小黑盒子。
跟寫實到誇張的圓桌不同,這個小黑盒子就簡單許多,整體四四方方,用灰線稍微描出輪廓,除此之外便啥也沒有。
端詳這幅畫一會兒,我發現畫麵也沒啥變化,於是乾脆伸手摘下畫框。
和想象裡的不同,畫框的質量很差,我稍一用力便直接掰碎,隻留下這張奇怪的畫在手中。
嗯,這材質摸起來也不像動物皮革,裡麵也沒啥眼珠子亂動的詭異,看起來就是一幅平平無奇地油畫。
我想了想,將這幅畫疊起來放進背包。
其實剛才在我身子探入詭異剪影時,背包和衣服就已經爛的差不多了,但這些普通玩意兒的好處就是一旦時間重啟,損壞的地方便會再次複原。
然後就是那個小…
我扭頭看去,卻發現那道走廊連接門之間的小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不知何時站在那的“吳梅”,
哦,對了,還有死人皮沒處理呢。
剛才時間重啟之後,那被詭異剪影吞噬大半的死人皮居然也“複活”了。
隻是此刻“吳梅”的腹部大了一圈,跟個肚子裡有孩子的孕婦似的。
哦,對了,雖然不是孕婦,但它肚子裡確實有孩子。
因為我看到它的肚皮上不斷被推拉變形,被它吞進肚子的詭異此刻正在劇烈掙紮,我甚至能看到它肚皮上不斷浮現又消失地兒童手掌。
這個死人皮真麻煩,也不知道當初吳梅是怎麼活下來的。
不過…
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短刀,輕飄飄的一點兒也不壓手,跟那種用便宜鐵片磨出來的劣質貨似的。
但這玩意兒卻是能直接一刀將我的身體直接壓製的恐怖道具。
更妙的是,我剛才已經見過短刀壓製死人皮的場景,所以接下來根本沒啥風險。
用這種東西試刀,那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我平靜地走過去,“吳梅”的身形僵硬,看起來死人皮將大部分力量都用在壓製體內那個詭異上麵。
這也正好。
我舉起短刀,乾脆捅進它的胸口。
然而就在我準備接下即將到來的待機時,周圍卻一片寂靜。
死人皮自然是應聲倒地,連帶著那個被它吞噬的玩意兒也不再動彈。
一次鎮壓兩個詭異,這短刀的強橫可見一斑。
隻是……好像沒啥感覺啊?
身體正常、精神正常、靈異能力正常,也沒出現啥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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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問題了?
我彎腰將短刀從死人皮胸口拔出,在刀尖離開它胸口的一刹那,它肚皮上的手印便再次出現。
那個被它吞噬的詭異再次開始掙紮起來。
看了一陣,我又把刀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