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彪跟在那個正漂浮著的詭異身後,在抵達大廳之後,吳彪利用他的能力,將【膿液】引到了物資倉庫裡,那裡除了詭異之外沒什麼重要的東西,算是暫時爭取到一點時間。
而我則一直思索著這玩意兒該怎麼對付。
我現在的狀態是借助【神】的一絲絲力量達成的完美平衡,於情於理來說不可能那麼容易被打破。更彆說我現在的狀態是由五個靈異之物互相壓製平衡達到的,一旦出現力量上的不平衡,那麼絕對不會如此平靜。
而且從體內反饋來看,我現在的狀態一切正常。
所以…
在思索過後,我得出了一個假設——【膿液】的力量是有限的!
之前吳彪告訴我,【膿液】的強度並不弱,但這情報跟我之前第一次和它接觸時並不相符。
之前說的瘟疫感染方式也好、殺人規律也罷,其實都是第三方觀察或口述,肯定會有一些錯誤或偏差。
但唯獨關於【膿液】的強度這個情報,按理說是不可能出問題的,畢竟提供情報的人是真的跟【膿液】對抗過,是絕絕對對的第一手情報。
那麼換個思路,結合現在的情況,或許這個情報的提供者並沒有說謊。
【膿液】的瘟疫本質上是一種詛咒,而這種詛咒的表現,則是通過寄生的方式,吸取宿主體內的力量,誕生出一個……我也不確定是分身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總之誕生出的新【膿液】,目前來看應該是由自己本身的力量,加上從宿主處獲得的力量的綜合體。
黔州分局情報中【膿液】的強度不低,大概不是因為它本身的強度高,而是它之前寄生的那位宿主強度高。
想通了這點,我直接看向胡彪問道:“你說之前說最後一個遇到【膿液】的人,在感染五天後就死了,那他死後【膿液】有沒有出現?”
胡彪道:“當然出現了,不過當時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很快就把那個【膿液】給鎮壓。”
“它是不是沒留下本體?”
“啊?陳科長你怎麼知道?我們判斷那玩意兒應該是個分身之類的,畢竟曾經有之前很多感染的人死後都出現過,如果都是本體的話說不通。”胡彪解釋完,皺著眉看向我道:“陳科長你有什麼其他發現?”
我點點頭,簡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不等胡彪消化完便繼續說到:“所以我現在懷疑一件事,就是【膿液】根本沒有任何本體,或者說,它的本體應該是那些膿包。”
“膿包?”
“對,現在想想,真正屬於【膿液】的力量,大概也隻是那些名為瘟疫的詛咒而已。說不定這家夥壓根沒有本體,不將這個詛咒本身封印,它大概就會一直傳播下去。”我有些凝重地說道:“或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它像這樣困在一個無人的地下倉庫裡不搭理。之前那家夥之所以沒有動,大概就是它從前麵宿主處竊取的力量都用完了,本身根本沒有移動的能力。”
胡彪思索一陣,便也點頭道:“陳科長你的想法確實更有道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咱們該怎麼辦?”
“物資倉庫那裡除了幾個詭異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通道?或者說,【膿液】的影響範圍有沒有可能泄露到外麵?”我確認道。
胡彪思索一下,這才說道:“通道的話…沒有!之前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們就研究過了,物資倉庫裡沒有進出的可能性。至於說泄露,那應該不會。山體厚度加上【三號倉庫】本身的深度,就已經超過【膿液】瘟疫…呃,詛咒的影響範圍。如果害怕不保險,我們分局還能把這裡徹底封鎖,到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胡彪這麼說完,我也稍微安心一點,然後對他說道:“你先在這裡守著,儘量不要讓【膿液】出來,我出去拿點東西。”
說完,我便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計劃倒也不複雜,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